不過,撇開朱玉霞冷冷淡淡的性子不談,劉偉鴻還是比較喜歡和朱玉霞探討這些純心理學的話題。如同劉偉鴻所言,朱玉霞確實就是比較適合做學問,儘管讀心理學研究生的時間不長,已經逐漸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往往能夠刑小二哥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劉偉鴻覺得,和朱玉霞做朋友,倒是很不錯的選擇。工作之餘,“鬥爭”之餘,和朱玉霞聊聊天,頗能起到平靜心情的作用。
“幹嘛呢?”
“趕個稿子。編書呢。”
朱玉霞隨口答道。
劉偉鴻恍然。前段時間和朱玉霞通電話的時候,朱玉霞是跟他說過,她的導師接了一個編書的活,為某個出版社編一套通俗易懂的心理學叢書。朱玉霞作為他的研究生,自然要承擔一定的寫稿任務。如今在大學,教授編書,是個來錢的門路。關係當然是教授的,具體的編書工作,就由帶的研究生來完成。書出來之後,大夥都能有點報酬。當然,大頭肯定是導師得去了,研究生們就是撈那麼點外快。不過這也挺不錯的,除了外快,還能在書上署上自己的名字,算是自己的著作之一吧。這對做學問的人來說,是很有必要的,名氣能漸漸的響亮起來。隨著時間推移,朱玉霞們也有可能成為知名學者了。這就是在業內立足的本錢啊。另外,在編書的過程之中,要查詢許多資料,也是一個自我學習,自我進步的過程。
難輕這個時候,朱玉霞會呆在宿舍裡。
劉書記的運氣還不錯。
“朱醫生,我這裡有個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劉偉鴻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說。”
朱玉霞倒也爽快。
劉偉鴻便將黃桃花的情況說了一下:“這個女孩子,我打算讓她去大寧找點事情做。最好是能夠在你們學校附近找個工作,這樣,你能就近照看她,多給她做做思想工作。解開她心裡的疙瘩。這一點很重要,她今後能不能重新生活,就看你這個心理醫生的水平了。
劉書記這話,說得其實有點無賴了。明明是他請朱玉霞幫忙,在他嘴裡說來,倒好像變成了朱玉霞的任務一樣,不完成還不行。
朱玉霞性子淡,卻絕不表示她的智商不夠。劉書記這種“無賴”的搞法,朱醫生哪裡能不知道?不過朱玉霞此時壓根就沒去在意這個,他已經完全被黃桃花的悲慘遭遇震驚了。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可憐的女孩子。
醫者仁心,朱玉霞覺得自己百分之百有義務去幫助這個可憐的女孩。
“給她做心理輔導是沒問題,不過給她找工作,就不是我的強項了。”
朱玉霞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直截了當地說道。
劉偉鴻不由自嘲地一笑。也是,自己“識人不明”了。為一個農村來的女孩找工作,又豈是朱玉霞這種終日足不出戶的讀書人所能勝任的?
“行,這個事你不要操心了,我另想辦法。黃桃花去了省城之後,她的心理輔導,就交給你了。”
“嗯。”
朱玉霞又淡淡地應了一聲。
語氣雖淡,劉偉鴻卻是相當的放心。朱玉霞這種性格,要麼不答應,一旦答應了,必定全力以赴。從這一點上來說,朱玉霞不下於他的其他幾位鐵哥們。
“那好,先就這樣吧,等我安排好她的工作之後,我讓她去寧清大學找你。”
“好。”
一時之間,電話裡出現了沉默。但朱玉霞也沒有掛電話,顯然是看劉偉鴻還有什麼話要說,或者等劉偉鴻先掛電話。
“那個,你趕稿子也不要太厲害,還是要經常活動一下龘,注意身體。”
劉偉鴻又叮囑了一句,算是盡到朋友也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