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掏出槍來,對準與閻治海一起過來的幾個路政工作人員,一臉嚴肅地喝道:“都退後,誰也不許靠近。誰敢luàn動,就銬起來!”
隨著這聲命令,幾名警察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銬。
看來韓隊和警察們都能分得清楚,劉老和縣委閻書記,到底哪一個的份量更重一些。
幾名路政工作人員不由愣住了,乖乖向後退了幾步,莫名其妙地望著韓隊,以為他瘋了。
“這個,劉先生,請你先放開他……跟我們回局裡去做個調查……請你原諒,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
韓隊扭頭對劉偉鴻說道,語氣異常恭謹。
他現在益發相信,劉偉鴻真是劉老的孫子了。
“可以!”
劉偉鴻點了點頭,嘴裡是這麼說,大腳卻是牢牢踩在閻治海的脖子之上,不肯移動分毫。
韓隊便有些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正不可開jiāo的時候,公路上煙塵滾滾,數臺草綠sè的軍車從南方市方向飛馳而來。
劉偉鴻暗暗舒了口氣,移開了大腳。
韓隊如釋重負,連忙示意兩個警察上前,扶起了暈厥過去的閻治海,又是掐人中又是做心臟按摩,進行緊急施救。
轉眼之間,軍車就開到了面前。
一共是四臺車,兩臺軍用吉普,兩臺大卡車。
當先那臺吉普車上走下來一位四十幾歲的軍官,兩槓四星,大校軍銜,滿臉威嚴之sè。
這個人,劉偉鴻還有點印象,記得多年以前,曾經到家裡做過客。那時節,劉偉鴻還在上高中,劉成家也還只是首都衛戍區某團的團長。
無疑,這位就是劉成家說的那位戰友孟青山了。
“誰是劉偉鴻?”
孟青山眼神往這邊一掃,在那臺豐田車的車牌上停留了一下,確認之後便高聲問道。
“孟叔叔,我是。我爸是劉成家。”
劉偉鴻乾淨利落地答道。
見劉偉鴻安然無恙,孟青山也是長長舒了口氣,隨即一擺手,他身邊一名中校軍官便轉身發令,呼啦啦從軍車上下來數十名手持衝鋒槍的戰士,跑步上前,兩人對一個,將十來名警察和六七名路政人員都看住了,黑dòngdòng的槍口直接頂在他們的頭上。
孟青山這才笑著走上前來。
“偉鴻,沒事吧?”
劉偉鴻忙即立正站好,笑著說道:“謝謝孟叔叔,我很好,沒事。”
孟青山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剛接到你爸的電話,可是把我急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可就不好向老戰友jiāo代了。”
“謝謝孟叔叔,給您添麻煩了,我也沒想到這傢伙會像瘋狗一樣luàn咬人。”
劉偉鴻恭謹地說道。
“哦?是誰?”
孟青山雙眼一凝,臉上頃刻就罩了一層寒霜,冷厲的目光在宏利縣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韓隊左右兩邊都頂著一支衝鋒槍,頭上冷汗汨汨而下。此時他對劉偉鴻的身份自然是再也沒有半點懷疑。不是什麼人都能出動到一名大校親自帶著數十名虎狼之士前來“護駕”的。
“首長,這……這是個誤會……”
韓隊戰戰兢兢地說道,一動不敢動。
他太瞭解這些兵了,才不會去理會他是什麼人,只要首長一聲令下,保管揍得他滿地找牙。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好。
“呶,就是那個傢伙……”劉偉鴻指著躺在地上的閻治海,笑著說道:“據說是宏利縣縣委書記的兒子,橫行霸道,誣良為盜,硬說我是偷車賊。其實是居心不良。”
“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