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姓�ǔ了,怕我們賴債不還啊?”
熊光榮說道,憤憤不已。
這個就是熊光榮生氣的原因。
省工行換了新行長,急著要清理以前的舊債,倒也情有可原。沒有哪位行長願意接個爛攤子。但省工行的人到了浩陽市,不找市政fǔ和劉偉鴻,徑直找到了市委書記宋曉衛的頭上,是何道理?
經濟建設工作,歷來是市政fǔ主管的,要錢找市長,這是常識!
省工行這麼搞,擺明就是要劉偉鴻難堪。
“市長,聽說省工行的新行長,是從人民銀行下來的?”
見劉偉鴻不吭聲,熊光榮便強壓火氣,試探著問了一句。
劉偉鴻點了點頭,說道:“聽說是這樣。省工行新任的郝行長,以前是人民銀行總行的一位司長。”
熊光榮的雙眉便皺了起來,說道:“那,恐怕他們真會催我們馬上還貸款了……”
以前熊光榮在夾山做區長,地處偏僻,見識不廣,對上面的事,基本沒什麼認識。這兩三年跟著劉偉鴻,職務步步高昇,做到了地區首府的常務副市長,眼界和見識,自然大為拓展。
一般來說,商業銀行的行長更迭,都是在本系統內進行的。這一回,省工行的胡行長出事,卻從人民銀行總行派了一位司長過來接任,可見人行下定決心要清理下面各商業銀行的貸款了。
人民銀行是銀行業的該管大上司。
在此之前,尚未有一個地方政fǔ,在銀行一口氣貸出六千萬的款子。相對而言,政fǔ並不是個怎麼靠得住的“客戶”,賴債不還的可能xìng極高。銀行一般不會給地方政fǔ貸那麼多款的。原因無他,地方政fǔ真要是賴債不還,銀行也沒轍。總不能真的將浩陽市政fǔ查封了吧?
在此之前,銀行的很多壞帳,就壞在政fǔ的爛尾工程上。許多地方政fǔ為了要爭專案,競相虛報自有資金,從銀行貸款充數,把中央的撥款搞到手之後,便huā天酒地,七七八八地搞得jīng光,真正huā在工程專案上的資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最後資金鍊斷裂,難以為繼,專案便只能爛尾了。銀行的貸款,便再也難以收回。
因為我國實行的是流官制,過得兩三年,連當初簽字貸款的人都不見了。當然不是找不到人,而是找到人也沒用。比如劉偉鴻,代表浩陽市政fǔ向省工行貸款六千萬,三年之後,他也許早就已經調離浩陽市長的崗位,去了中央部委任職,到那個時候,中央部委的劉處長或者劉副司長,絕對不可能再對浩陽市所欠的債務負責。
劉偉鴻笑了笑,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省工行的同志慎重一點,也沒什麼不對。”
“可是,市長,咱們現在別的都可以沒有,獨獨不能沒有錢啊……”熊光榮急急說道,語氣頗為焦慮:“只要省工行一催債,高速公路那邊,馬上就會停工。省路橋公司可不會自己掏錢給我們墊付工程款。”
目前承包甯浩高速公路浩陽段建設任務的,正是楚南省路橋建築公司。高速公路建設,在整個浩陽地區均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劉偉鴻高度重視,儘管地區和市裡的很多路橋公司,都很想吃到這塊大féiròu,劉偉鴻最終還是選擇了省路橋公司來承建。因此引得地區和市裡的很多路橋公司不滿,卻也顧不得了。畢竟省路橋公司的技術力量和路橋建築經驗,遠不是地區和市裡的路橋公司可比的。
建高速公路是百年大計,劉偉鴻可不想因為搞地方保護主義,而建成一個豆腐渣工程。
劉偉鴻微微一笑,正要說話,辦公桌上的電話震響起來,劉偉鴻便走過去抓起了話筒。
“你好,我是劉偉鴻。”
“呵呵,市長,是我啊……”電話裡傳來宋曉衛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