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娥頓時很不高興地說道。
“也不是哪個意思,老龍這個人,是有點勢利眼,不過對我還是夠意思的。我去了”人家客氣得很……”
“什麼客氣?不就是請你喝了頓酒嗎?這兩年,咱們可沒少往他家裡送鈔票送東西,加起來得有上千塊了,拿來自己喝酒,都能用酒洗澡了,用得著他請什麼?”
“哎呀,這個事情吧,也不怪老龍不幫忙。關鍵你是幹囘部編制,不是職工編制。幹囘部要調動,手續繁瑣得多,老龍說了也不算力這事得組囘織部那邊點頭。組囘織部的周雲丹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我跟他又沒什麼交情,夠不著啊……”
熊光榮其實現在一點也不想談這個事情,只是張妙娥提了起來,他又不敢不介面。
“我不管,你得抓緊點把這事辦好了。這個夾山區,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我跟你說,以後孩子就得在縣裡讀書,那是一輩子的大事。我們窩窩囊囊在這鳥不拉囘屎的地方呆一輩子不要緊,難道你還想讓孩子也跟著呆在這山旮旯裡?跟你一樣,一輩子沒出息?”
張妙娥火了……下子丟掉鍋鏟,從廚房裡跑出來,衝著熊光榮就大聲嚷嚷起來。
張妙娥跟薛志民一樣,一天到晚想著的“頭等大事……”就是怎麼離開這個窮山旮旯。她太嚮往城市的生活了。只不過薛志民把想法藏在心底,她卻是公然表露了出來。她反正是個女同志,也不怕別人說她不安於本職工作。
“哎呀,你衝我發火有什麼用?這事又不是我說了算的!”
熊光榮也有點上火,頂了一句。
見熊光榮竟然還敢頂嘴,張妙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往腰間一叉,就要數落,卻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張妙娥沒好氣地問道。
“嫂囘子,是我!熊區長在不?”
門外,傳來劉囘偉鴻富有碰性的男中音。
“哎呀,是劉書囘記,老熊在呢……快請進快請進!”
張妙娥立即換上一副笑臉,緊著開啟了門……迭聲邀請道。
熊光榮也緊著站起身來,笑呵呵的。
劉囘偉鴻大步進門,手持一瓶五糧液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嫂囘子,今兒個我不打算去食堂吃飯了,就在你這裡蹭一頓,陪楗區長喝個小酒。”
“哎呀,到書囘記,你要來吃飯,隨時都能來,還帶什麼酒啊?”
張妙娥忙即說道。
“呵呵,這酒是我首都的一個朋友送的,我知道熊區長愛酒,就過來了。順便蹭頓飯吃。”
“行行,你坐你坐,我去炒菜”……劉書囘記,這個可對不住了,不知道你會來,也沒準備什麼菜……”
“嫂囘子,別客氣,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大家都是同事嘛。”
劉囘偉鴻笑容可掬地說道。
“好好,你請坐……老熊,給劉書囘記倒茶。”
劉囘偉鴻在飯桌旁坐了下來,熊光榮親自給他倒了茶水。張妙娥手腳麻利,炒好了青枚炒肉片,又煎了一盤雞蛋,再煮了個蔬菜端了出來。在這窮鄉僻壤,這個就算是很豐盛了。
劉囘偉鴻親自開啟了五糧液,給三個酒杯都斟滿了。
張妙娥雖然是女同志,但身為幹囘部,卻也是能喝酒的,而且據說酒量還不小。劉囘偉鴻自然要對她“一視同仁”。
五糧液醇厚的酒香,立即充斥了屋子裡的每個角落。
張妙娥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劉書囘記不愧是首都來的,這五糧液可是真傢伙。”
那時節,五糧液的產量遠不如後世,品種也不多。不要說在夾止,區,就算是在林慶縣,也比較難以見到正宗的五糧液。倒是假冒的不少。張妙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