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什麼事情。
柳籍只看李孤冰背影落寞,精神不佳,於心不忍,欲出言安慰,又非得把話說破,如此一來,實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早就覺得奇怪了,衛朝英是奉旨前來緝拿,李孤冰沒有理由也跟來,又見李孤冰心情鬱郁,心想若只為緝拿一事,依三弟個性,早就直言痛斥,如今保持沉默,極為反常。
李孤冰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舉止反常,只是他一則痛心王文君作惡,二則愧對雲道華,再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卻是毫無辦法了。
李孤冰心裡不安寧,柳籍不問,至少讓他覺得無須分神應對,暫得索性不管其他,凝神留意周遭,以護大哥周全。
柳籍凝視李孤冰背影,但見落寞之中,隱隱亦有一股劍氣,迫散四野,令人生畏,不由讚道,“三弟十數年來練劍不輟,又得鳳皇指點,劍境已臻成熟。”
柳籍並不知趙詢是否諳於劍道,所言“指點”,指的是十五年前,趙詢曾說李孤冰所舞劍法,“落雪為表,旨在幻蹤”,李孤冰聞此,如獲至寶。
三人行至彤雲道,已是黃昏入夜時分。李孤冰記得附近有座破廟,周遭石欄頗多,倒是憩息的好所在。果不其然,三人再走片刻,道路變寬,在林木之間確有一座廟宇,周遭石欄凌亂,竟也是個伏擊的好地方!
龍秋蟬哼哼冷笑幾聲,提了幾分精神,跳下馬來,正要開啟囚車幫柳籍解下枷鎖,忽地聽見李孤冰促聲喊道,“小心!有殺氣!”
話音未落,石欄後即飛出三十來個蒙面殺手,朝著龍秋蟬衝殺過來。龍秋蟬來不及開鎖,罵了一聲,抽出腰間雙刀,右手一劈,便將車鎖劈斷,與此同時,左手揚刀一格,右手接著揮刀一斬,便將攻在最前頭的蒙面殺手送到佛祖跟前!
龍秋蟬輕易斬殺一名敵手,不由得精神一震,瞧了瞧手中雙刀道,“還沒完,咱們一起護衛大將軍!”
首攻者搶戰,不慎丟掉性命,倒讓龍秋蟬稍稍大意,餘下三十幾人不敢造次,配合有致,龍秋蟬一面護著柳籍,一面揮舞雙刀,好不容易又斬殺對方十來人,自己也汗流浹背,顯然此前的大意讓他吃了些虧。
步戰其實也非龍秋蟬所長,好在對方陣中並無特別突出的高手,龍秋蟬一時並無險情,但對方久攻不下,依然糾纏不休,龍秋蟬怒火中燒,望著雙刀悲憤難抑,暗道,“若我沒有擊暈大將軍,及時出去,阿舒和少陵就不會有事!”
龍秋蟬在洛園便後悔莫及,此時悲怒,眼眶一紅,叫道,“少陵,阿舒,你們慣使雙刀合璧,小龍叔今日便教你們合璧,殺光這些敗類!”
龍秋蟬這一怒,稍稍忘我,對方一人搶了一招,一刀穿進囚車,柳籍上了枷鎖,腳卻是自由,眼見一刀貫來,一抬一踏,便將對方利刀踩在腳下。那人抽刀不得間,龍秋蟬怒喝一聲,跟著刀光一閃,那人厲聲慘嚎,原是握刀之手被削了,猶不及再嚎,刀光又一閃,竟已是身首異處。
餘者但見龍秋蟬下手狠絕,登時心中惴惴,無如前時那般勇猛奮進了。龍秋蟬卻看不到對方驚愕懼怕,揮刀又上,猛地背後受力,又聞衣服撕裂之聲,心下一驚,回頭一看,卻是柳籍一腳踩著他的衣袍,不給他動。
龍秋蟬愕然道,“大將軍,你踩著我的衣袍作甚?”
柳籍悲而不露,道,“對方雖來加害,卻是同胞手足,你已得勢,能護我周全,便不必咄咄逼人。”
龍秋蟬憤然道,“他們害死少陵阿舒又怎麼說?”
柳籍見龍秋蟬說破,搖搖頭,不說什麼。
“哎!”龍秋蟬雖氣不過,但也不敢抗命,只握著雙刀,與對方眾人各自警惕。
柳籍悲而不露,卻悲從何來呢?
回頭說來,眾人圍攻龍秋蟬和柳籍,李孤冰為何不見動手?誠非他不願動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