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話再加,直到你飽了為止。”
“去,靠牆站著!”肥臀又來神氣了,命令我。
黑皮和江西佬都圍著我,我只好站起來,走到牆邊,貼壁立好。
“我先來!”肥臀張開雙臂左右運氣,做熱身運動,想打出威猛的一拳,一來殺一殺我的傲氣,二來是想在大家面前做個有難度的示範,顯顯擺,以此挽回剛才丟失的面子。
就在他的拳頭衝過來時,我急忙身子往旁邊一閃,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小腹。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或許他賞賜過無數人的小籠包,平生第一次遭人暗算。
“哎呦——”他捧著小腹跪在地上,痛得頭向下彎曲,像只刺蝟一樣倦縮著。
肥臀是按著老大寧老虎的吩咐在做事,充當老大的左右手,打他無疑就是打老大,在號子裡這叫“反水”。只見寧老虎的臉色鐵青,眸子裡兇光四射,朝身邊另外兩名打手一揚手,黑皮和江西佬便像狗一樣聽話,快速向我撲來。
我再也不想被他們欺負了,在這種地方,只要不怕死,別人就會對你產生幾分畏懼。
黑皮率先衝過來,揮動拳頭在空中亂舞,把攻擊的位置定在我的臉頰上。我不退反進,雖然臉上捱了一拳,但我把他緊緊抱住了,並用力把他摔在地上。可我顧了前面沒顧後面,屁股被江西佬一腳踹中,頭被撞在牆上,眼前立馬金星直冒。
頭部儘管被撞,但還算清醒,我的肩膀往牆上一靠,立即反彈過去,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我已經打出經驗來了。人的腹部有個氣海穴,只要打中了保準奏效,沒有武功的人打架就要找技巧。
果然,江西佬也抱著肚子蹲下了。
我身上的奇經八脈被阿純打通以後,大量消耗體力的時候,呼吸一直都很流暢,一點也不感到氣喘。
站在遠處的小豆子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驚著了,而老於頭卻面無表情。
我斜眼看了一下寧老虎,發現他已脫下衣袍,光著膀子,故意露出強勁的肌肉。如果這隻老虎親自出手,我不知道自己的命還能不能保住。但事已至此我不能怕他,就算我不是他的對手,也要把氣勢抖出來,說不定胡亂的一還手還能擊中對方的要害。假若我站在那裡不動,像個靶子似的任他擊打,那我剛才的反抗也就白費了。
主意已定,我靠牆站好,眼睛一直盯著他。
然而,他的動作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不像黑皮和江西佬那樣直接衝向我,因為房頂高,他的腳尖往地上一點,整個人彈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踢中了我的右臂,我被甩出老遠,跌倒在馬桶邊。
他沒有就此罷休,再次彈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開,凌空向我的脖子叉來,看樣子是想鎖住我的脖子一招致命。
我想閃開,但動不了。
就在他快要落下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兒飛來一根竹筷,深深插進了他的右臂。這隻發怒的怪獸一聲慘叫,再無力攻擊,落在地上,用左手拔出竹筷,猩紅的血液立即噴出。
他觀察一下週圍,大聲道:“是誰?”
牆外的走廊上靜靜的,對面號子裡的犯人都沒有注意這邊。而我們號子裡,三個打手以及小豆子和老於頭連大氣都不敢出,規規矩矩地站著,靜待事態的發展。
“到底是誰?有種就出來!”寧老虎的聲音近似歇斯底里。見沒任何反應,他用手指壓住手臂上的創口,可這樣畢竟不是止血的方法,手指稍微移動就鮮血直冒。他忽然咆哮一聲,把號子門踢得震天價響。原來他以前說話慢條斯理、神態矜持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