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看你,又來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
“小本本現在在哪?”
“被人搶走了。”
“在什麼地方被人搶走的?那個人是誰?”
他低著頭,想必是在一邊回憶一邊和我說話,道:“那天我在你的衣服裡翻到了一張銀票,本想離開,無意中又發現了露在衣服外面的小本本,當時我看到你們在練功,就猜想那是一本武功秘籍,順手牽羊把它帶走了,因為我也需要它……”
“等等!”我打斷他的話道:“你也需要那本秘籍?”
“我去摸別人衣兜的時候,經常被抓,每次都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假如我也學到了上等功夫,誰都不用怕了,說句不敬的話,萬歲爺的銀子我都敢偷!”
“挑重點的說,那本秘籍到了誰的手裡!”
“我只認識‘七葉真經’四個字,對書裡面的內容大都不懂,懷疑它不是什麼武功秘籍,於是找來我們那裡一個叫獅毛的把師做鑑定。誰知他看後要我將本本送給他,我料定那是一本不簡單的武功秘籍,說什麼也不依,可他拿著就跑,我追他,他從身上抽出柳葉刀來砍我,幸虧我跑得快……”
“秘籍呢?”
“在他手裡,一直沒給我。”
“你出去還能找到他嗎?”
“他已經死了,因為那本秘籍,聽說被人砍得身首異處。”
果真應驗了阿純以前說過的一句話:誰拿著那本秘籍,誰就會成為眾人追殺的目標。
可我不會被嚇到,《七葉真經》是我在不經意間使它重新面世的,我有責任把它找回來。況且我也確實需要它,這個世界太黑暗,擁有奇葩功夫至少可以征服這所監獄,把鄭雯、阿純,還有丹丁他們都救出來。
胡圖真是糊塗,我學武功是為了救人,而他學武功是為了更好更方便地去做賊。
我為他的糊塗感到悲哀。
吃晚飯的時候,我把胡圖叫了過來。他也不客氣,用筷子將一條整魚拆開,夾去了一大半,我和小豆子還有老於頭只吃到了魚頭和魚尾。
糾集幾個人合在一起吃飯,在號子裡算是拉幫結夥,按照常規只有號子裡的老大才有這個權利。現在我把寧老虎糾集剩下的人叫到一起,共同享用本該屬於我的個人美食,這種行為使寧老虎如刺在喉,雖然現在看上去風平浪靜,但總有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我在心裡暗做準備。
這幾天,寧老虎的高利貸收益頗豐,三個手下也不再睡地板,寧老虎為了籠絡他們,索性給他們買了通鋪。
當監獄全部安靜下來的時候,胡圖、小豆子以及老於頭已經躺在地上打呼嚕了,他們已經適應了睡地板。
我側身躺在**上沒有閤眼,看著喊更的老頭一趟又一趟的在走廊上經過。等到他喊三更的時候,寧老虎就會推開號子門出去。而我也在等著這一刻,今晚,我必須重回女監,核實鄭雯到底在不在那個號子裡。
正當我感到疲勞想要眯一會兒時,聽到了輕微的聲音,睜眼一看,發現寧老虎已經溜出了號子門。
禁子的膽兒越來越大了,為了方便寧老虎出入,號子門一個整晚都不上鎖。
我把事先準備好的布條纏住靴底,穿好,緊跟著溜了出去。
走廊裡依然很靜,可我的靴底再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響了。
穿過這條走廊,繞開正在執勤的巡邏隊,我摸到了女監區。
一個禁婆迎面走來,哼著歌,在這死寂的通道里,她是利用哼歌來給自己壯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