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這盒胭脂,是黃兄親自在我林花居購買的,還是從他人手中花了高價買來的?”蘇文此話一出,頓時惹來旁人的陣陣議論之聲。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如果這胭脂並不是在林花居買的話,那麼有嫌疑的可就不止蘇老闆一人了!”
“難道那黃錚真是從別人手中買來的胭脂?那他應該去找那賣主才對啊!”
一時間,輿論的風向有所轉變,黃錚聞聲也直冒冷汗,他正想要一口咬定,胭脂就是在林花居買的,卻聽蘇文笑著再道:“黃兄可要想好了再答哦,我林花居自開業以來,每天賣出去的胭脂都是有賬可查的,每一名顧客的姓名和府邸均登入在案,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把每一盒胭脂的去向都提交給聖裁院,我相信很快便能得出真正的結果!”
這一刻,黃錚是真的傻了,他愣愣地開口道:“聖……聖裁院……?”
蘇文眉頭輕挑,搖頭道:“難道指使黃兄幹這事兒的人並沒有告訴你,我是有文位加身之人嗎?你可知道,誣陷一名文生,該當何罪!”
說完,蘇文身上的赤紅色才氣驟然而發,將黃錚的臉龐映得慘白。
四周也隨即響起陣陣驚呼聲,這林花居的老闆,竟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文生!
便在此時,蘇文聲調漸冷,厲聲大喝道:“你那胭脂到底是從何人手中所得?”
黃錚此時已然方寸大亂,忽的聽到蘇文的質問,頓時覺得腳下發軟,下意識地就要把嘴邊的名字說出口來。
可惜,還不等黃錚回答,卻聽嚴子安搶先大喊一聲:“聖裁院的人到了!”
蘇文心中一沉,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一行人正不急不緩地朝黃梨街口走來,黑色的制式胸衣前,繡著一個金色耀眼的“裁”字!
的確是聖裁院的人!
嚴子安見到來人,趕緊迎上前去,躬身道:“見過孫大人!”
孫丁山點點頭,目光並未與嚴子安有太多的接觸,隨即落在了人群中央的蘇文身上。
“把他給我抓起來,帶回院中審問!”
嚴五爺聞聲心下一緊,他沒想到,這些聖裁院的人竟然如此囂張,根本連什麼話都沒問便要直接抓人!
嚴五爺不能讓蘇文被帶走,但他同樣也不敢得罪聖裁院,哪怕對方已經踏上了黃梨街!
一時之間,嚴五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雖說在黃梨街的地界上,他嚴五爺說的話比聖律還要管用,即便是州主來了也得給他三分顏面,但是聖裁院不一樣,尤其是州府的聖裁院,有著實力堪比翰林的院君坐鎮,想要滅一個嚴五爺簡直再容易不過!
而公然反抗聖裁院,則視同叛國!
便在此時,蘇文卻突然笑了,他看著遠處正打量著自己的孫丁山,輕言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抓我?”
蘇文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
嚴五爺腦中一陣轟鳴,他知道完了。
孫丁山面沉如水,作為聖裁院執事,誰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哪裡受到過這種侮辱,當下獰笑道:“嘿嘿,蘇文,我原本只是想要將你帶回院中調查一下毒胭脂之事,若有人故意陷害,也好還你一個清白,卻不想你竟敢公然侮辱我聖裁院,其罪當誅!”
蘇文聞言,輕飄飄地開口道:“哦?你們是聖裁院的人?”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精彩了起來,心想你蘇文就算要裝傻也不至於裝成這樣吧,人家衣服上那個大大的“裁”字你難道看不到?
誰曾想,還不等孫丁山回答,蘇文便繼續說道:“根據聖律規定,若聖裁院依律抓捕獲罪學子,需向對方親口表明身份,並出示聖拘令,最後還要詢問對方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