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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元寶山”的夜色,要比“魚兒山”美多了,那是因為“元寶山”的山勢好看,景色也比“魚兒山”美多了。

是不是因為它的夜色美,詩人是寫三更半夜還雅興登臨呢?一條人影矯健的往上走著。

今夜沒有月,那條人影走的路,也是不是登山路的路,這會是詩人墨客雅興登臨麼?

很快的,這條人影停在山的背面,半山腰的一個山洞前,這兒更荒涼,更是平常人跡不會到,也不容易到的地方,他向著洞口遍佈的藤蔓雜草發話:“恩叔!”

隨聽洞裡傳出一個低沉,但隨之帶著勁力的話聲:“少主麼?”

那人影道:“是詩兒。”

隨著這一句,人影伸手掀起了洞口的藤蔓,閃身進了洞,當他掀起藤蔓進洞的那一瞬間,洞裡射出了一片微弱的燈光,這片微弱的燈光照見了人影,他像極了那個馬驃子李豪。

洞頗深,經過了丈餘彎曲的洞道,來到洞底。眼前一片燈光,比先前亮多了。

洞底是圓形的,不大,什麼都沒有,可是很乾淨,地上鋪著一片乾草,旁邊地上放著一盞破油燈,另外還站著一個人。

人是個中年人,一身黑,一頭披散長髮帶點花白,留著鬍子,神色之中帶著淡淡的憂鬱跟憔悴,可是仍然看得出,他原本是個俊逸人物。

這時候再看進來那個人,他不是那個馬驃子李豪是誰?他還是白天那身穿著,一點也沒有變,本來嘛,一個馬驃子能有幾套行頭好換的,也沒有那個必要。

李豪一進來,中年黑衣人衝他恭謹的微微的欠了個身,叫了聲:“少主。”

李豪微微皺了眉:“恩叔,我跟您說過多少遍……”

中年黑衣人道:“少主,禮不可廢。”

李豪雙眉微揚:“沒有恩叔,我沒有今天,恩叔替李家保住了一脈香菸,此恩此德,天高地厚——”

中年黑衣人道:“那不能變你我的身份,您仍然是我的少主,永遠是。”

“恩叔——”

“少主,您可知道老主人在世時對我們的恩德,自從我追隨老主人那一刻起,我就已決定,今生今世,人一個,命一條,永遠是李家的,我聽任您叫我恩叔,已經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了。”

李豪還要再說。

中年黑衣人已正色道:“請少主坐下來談正經事。”

李豪沒再多說,改了口:“恩叔也請坐。”

中年黑衣人俯身把那片乾草分做兩片,李豪走過去坐在一片上,中年黑衣人就在另一片上坐下。

坐定,李豪道:“恩叔,我利用解玉寶下手‘金蘭牧場’那三匹好馬這機會,搭上馬榮祥了。”

中年黑衣人道:“恭喜少主,賀喜少主。”

李豪道:“只是那三匹馬也是三條命,我能及時阻攔解玉寶下手,而沒阻攔,心裡總是不安。”

中年黑衣人道:“少主仁厚,只是這也是不得已,為了咱們的大計,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了。”

李豪應了一聲“是。”

中年黑衣人問道:“既已搭上馬榮祥,是不是能夠如願以償呢?”

李豪道:“還不能,馬榮祥是個老江湖,要是太急會招他起疑,我只有以退為進。”

中年黑衣人:“呃!”了一聲道:“怎麼回事。”

李豪遂把他處理解玉寶毒殺三匹馬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道:“解玉珍來拉我,我沒有答應,馬榮祥躲在外頭都聽見了,當他拉我到‘金蘭牧場’去的時候,我又怎麼能答應,連說詞都不能不一樣。”

中年黑衣人道:“這麼說,倒是解玉珍的好意壞了咱們的事。”

李豪道:“馬榮祥是個老江湖,解玉珍都有些懷疑,他一定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