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他們豈不是都跟宮裡有關連。”
白掌櫃道:“誰說不是啊,儘管表面上看他們都是良善百姓,其實他們都是滿虜對付漢人的爪牙,他們早就賣身投靠做了鷹犬,想動他們可是不容易啊!”
楚雲秋咬牙切齒:“該死,他們跟莫奇不一樣,倒知道託庇於滿虜——”
李豪道:“恐怕莫奇要不是癱了,他也會託庇於滿虜,一個活死人,只剩一口氣,毫無利用價值,滿虜又豈會管他。”
白掌櫃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對,大少爺說的真是一針見血。”
楚雲秋道:“動他們就是再難也要動,不惜跟滿虜為敵,滿虜如果識相,就應該置身事外。”
白掌櫃道;“楚爺,不容易啊,咱們又沒有足以讓滿虜顧忌的勢力,怎麼可能讓滿虜放棄他們,置身事外。”
楚雲秋兩眼冷芒閃射,威態嚇人:“那滿虜就是至少又多兩個強敵了。”
李豪道:“恩叔,辦法是想出來的,敵明我暗,管教他們防不勝防,一個也不會讓他們逃出去的。”
楚雲秋神情一黯,道:“少主,我是不行了,全仗您了。”
李豪道:“恩叔不要這麼說,我應該的。”
白掌櫃忙道:“楚爺怎麼了,楚爺一身好修為,怎麼說不行了。”
楚雲秋道:“當年護著少主殺出重圍的時候,我受了傷,不是經過高人救治,我命都沒了,如今命雖然保住了,功力卻大打了折扣。”
白掌櫃既驚又惋惜,“呃!”一聲。
李豪不安,望著楚雲秋的神情模樣,也為之愧疚,道:“恩叔——”
楚雲秋何等歷練,焉有看不出來的道理,他臉上的陰沉神色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絲笑意:
“少主別這樣,是我不該,以後別提了。”
李豪一時哪能釋然,道:“恩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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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秋索性轉望白掌櫃,岔開話題:“老哥哥,你一直留在京裡,從來沒有離開過,可有二少爺的訊息,雪吟來找過你沒有。”
白掌櫃道:“楚爺,二少爺是呂姑娘護著逃出去的。”
楚雲秋道:“不錯。”
白掌櫃忙道:“沒有,沒有二少爺跟呂姑娘的一點訊息,他們也沒有來找過我。”
楚雲秋一付欲言又止模樣,但最後還是說了話:“那也許他們一直在外地找尋仇跡,還沒有到京裡來。”
白掌櫃也志於在敵,很快就懂得楚雲秋的意思了,忙隨聲附和:“對,對,也許,也許。”
李豪也明白,當即道:“恩叔不用安慰我了,我說過,家破人亡,骨肉離散,有幾家能倖免,書兒跟恩姨真要是沒能逃出毒手,恐怕在所難免,可是我並不是不能承受,好在還有恩叔跟我。”
楚雲秋兩眼又現淚光,一點頭道:“對,少主,無論如何這是筆血仇,無論如何咱們把它要回來就行了。”
白掌櫃也神情激憤:“對,大少爺,楚爺,血債血還,我跟定你們兩位了,不管水裡火裡——”
楚雲秋道:
“那都跟你沒關係,老哥哥,你只管做你的生意。”
白掌櫃驚愕叫道:
“楚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怎麼能說這種話——”
楚雲秋道:“老哥哥——”
白掌櫃霍地站了起來:“您這是見外,您這是怪我沒能為李先生,李夫人他們收屍,沒能保護好他們的骸骨,也沒能為他們報仇雪恨——”
楚雲秋跟著站起:“老哥哥,你本就不是李家人,本就不必——”
白掌櫃道:“那您帶著大少爺來找我幹什麼,我死了算了。”
他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