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一陣麻癢,隨即便睜開了眼睛。抬眼一看,自己確實在一座屋內。而將自己用銀針刺醒的人物,赫然正是那個之前將自己給刺昏迷的淳于海。
“你到底是何方高人?”荀攸看了看眼前的“淳于海”,輕輕問道。
“不敢,下官的名字確實是淳于海。不過卻與倉公沒有任何關係,下官乃是楚國宮中的太醫丞,師從華佗和張仲景兩位名醫,乃是襄陽學院醫學部第一批學員,奉大王之命前去搭救先生,幸喜先生無恙,下官也就鬆了一口氣,請先生放心,先生之疾雖然急切難愈,但只要用心調理,下官敢保證只要一年,先生便能恢復如常。”
“呵呵,淳于大人真是神技,令人歎為觀止。”荀攸也沒有怪罪,擠出了一抹笑容,對淳于海誇讚不止。
緊接下來,荀攸便又將目光看向荀惲,緩緩問道:“阿惲,我們現在是在哪裡?”
“洛陽城,東市附近的一所民宅內。”荀惲恭敬的一拱手,隨即淡定的說道。
“原來我們還未出洛陽,想必阿惲你是有辦法出城的了?”荀攸見荀惲一臉的淡然,便不再擔心,輕輕說道。
“呵呵,正是,大兄放心就是,我們所處的宅院被一個大商隊所買下,而這個大商隊的領隊是楚王的人,他與城門校尉李尤素來親善,保證能夠順利將我們帶出去。”
“原來楚王竟然將勢力滲透到了洛陽,可憐我們還一無所知,怪不得能夠輕易將某救出,只不過這樣一來,楚王在洛陽的勢力就會暴露,為某一個風燭殘年之人,值得嗎?”荀攸的臉上不由的現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輕輕嘆息道。
卻聽得淳于海說道:“先生何必過謙?我家主公說過,先生有良平之才,天下奇士,誰能出先生之右者?即便是曹仁,都知道先生是功人,他是功狗,只可惜曹操被司馬懿所惑,竟然會對先生這樣的奇才產生懷疑,這實在是不智的行為,如今曹操麾下五大謀士之中,郭嘉早死,先生叔侄二人皆歸我主,程昱老邁,竟然只剩下了一個司馬懿,這也是他的悲哀。我家主公還說,謀主決定著國運的盛衰,如今曹操麾下人才開始凋零,這標誌著曹操的政權開始出現衰退,於我們扶保漢室的大業大大有利。”
荀攸聞言,點頭說道:“楚王雄才大略,對於人才的重視比曹公還要遠甚,更加令人欽佩的是,楚王對自己麾下的文武官員大膽任用,從不生疑,這份胸襟和氣度,遠非常人所及也。”
“先生說的是,我家主公確實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明主,他的這份胸襟和氣度才是最令人佩服之處,其他諸如均田令、九品之法、科舉制、印刷術、重視工商等設想雖然也是神來之筆,其實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因為只要有這份胸襟和氣度,人才鼎盛定然會成為一種必然,而只要人才鼎盛,各種奇思妙想自然就不斷。比如這次征戰潁川之時所用的新型連弩和新型投石車,就是經過將作監馬大人的設計。”
接下來淳于海就把自己聽說過的這兩件發明的神奇之處對荀攸簡略的介紹了幾句,自然又引起了荀攸的一陣讚歎。
淳于海見荀攸對自己的主公一臉敬佩的神情,心中並無芥蒂,便知此人已經歸心,便笑著說道:“先生身體剛剛開始恢復,不宜多說話,接下來下官為先生煎下一服藥,先生用過之後好好休息吧,過一會我們就要出城了,世事總是變化的,我們只有返回襄陽,才算是真正的安全。否則的話,任何時候這樣說都為時過早。”
之後淳于海便親自為荀攸煎藥,然後喂他服下之後,囑託他好好休息,這才與眾人離開。
當天晚上,荀攸便被安排在一輛外表看起來很是普通,裡面卻是極為舒適以防顛簸的馬車裡,然後由商隊的領隊,一個看起來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商人但卻是楚王在洛陽的細作“無間道”的最高負責人“燭龍”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