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還對著自己嘿嘿傻笑,其實也只是微笑,但在雪兒眼裡就是一陣傻笑,不禁汗毛豎起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見雲王殿下越走越近,竇銘鐵夫婦像是才晃過神來:
“臣攜賤內參見雲王殿下。”
說著去拽已經三魂丟了七魄的夫人,見她始終還是低頭哭泣著,也沒有再多的動作,無耐之下嘆了口氣。只聽屋內一句很甜美的聲音,但說出的那幾個字著實不敢令人恭維:
“舅公不必向他請安,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
雖然聲音極為清脆悅耳可是這幾個字讓人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剛剛明明是雲王說蘭盈公主沒心沒肺,這幾時……?
凌傲雲見雪兒直接把自己的話引用過去還用在了自己身上,不知怎地反到覺得用在他身上更為貼切,笑意更深,玉骨扇一合唰的一聲也極為悅耳,微搖了幾下頭但眼神卻落到了竇銘鐵的臉上。
竇銘鐵見雲王殿下看向自己,一臉悲傷難過又帶著疑慮的樣子閃動著複雜的表情。竇銘鐵正等待雲王開口說下文,可是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下文了,就這樣的看了不下十秒鐘。雪兒見二人一個無表情一個複雜表情至極終於忍不住了:
“聖旨呢?”
這句話終於把神遊的凌傲雲給拉了回來,不好意思的把玉骨扇放到鼻下微咳了二下,更是讓這一廳的人狐疑,其實剛剛大家都在竇若彬突然就這麼一下被蘭盈公主擰斷了喉骨的事中震驚著,也就沒有更多的人會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凌傲雲身上了。
“竇大將軍接旨。”
“老臣接旨。”竇銘鐵聽到殘存的理智讓他這一個家之主還讓他像個鐵錚錚的男子漢,雙膝跪地,雖然有氣無力但還是個將軍應有的氣勢。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竇大將軍之子竇若彬強搶民女,妄殺其夫,草菅人命,目無法紀,欺君枉上,實乃十惡不赦之罪,朕念其夫竇銘鐵忠君愛國對社稷有功,對其縱容之罪不予以追究,明日午時菜市口當眾斬首。欽此!”
竇銘鐵聽到最後時已然面色蒼白,飄飄然風雨渺渺竇銘鐵似是無任何慰藉的一方枯葉,在風雨中飄搖。重重的嗑下一頭:
“臣謝主隆恩。”
雙手抖的幅度之大自己也頗為驚訝,好不容易伸展開的雙手又使勁兒的握成雙拳,調整了幾秒鐘又重新伸出雙手接過了聖旨。跪在原地一動不動猶如死人一般,只在那大廳裡竇老夫人的哭聲斷斷續續,反襯托這廳子靜的出奇。
“五哥,竇若彬已經讓雪兒取了性命,對外就說是他在接到聖旨之時悔悟了,而自己為了竇家最後的一點尊嚴上吊自殺了。”
說話間雪兒已經自主位上走下來了,步子雖小可是步步氣勢如宏,二隻小手背於身後,獨自走在前面,由門口射進來的最後一點夕陽把雪兒的背影拉的老長,突然覺得雪兒是那樣的高大挺拔,凌傲雲見雪兒欲走二話不說跟了上去,自始至終沒有看地上那個死人一眼,也許是凌傲雲的性子使然,也許是凌傲雲有意忽視,又也許只是天快黑了這廳子太暗了……
出了將軍府,雪兒對凌傲雲說了句:
“所有與竇若彬親近之人或其屬下我不希望他們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只見凌傲雲對身邊的暗衛使了個眼色,只聽嗖嗖幾聲幾個黑影消失不見了,雪兒在說這話之時從未懷疑過凌傲雲的能力,自從在一品回字樓見了那些下人打扮但個個身手卓絕,內力雄厚便不再猜測凌傲雲的能力,只是這個天浩皇朝的雲王似乎對權勢並不看在眼裡。
雪兒這一路不曾讓凌傲雲抱過一下,也不曾再多說一語,相信她臨走前對凌傲雲說的那句話,整個竇將軍府的人就算再傻也能聽的明白蘭盈公主話的意思,雪兒也不必再擔心了,只是可惜了那白雲蓮子湯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