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杭州,你好過的女同事都得按辦公室來算,有幾個是正經事的。大家成天打打鬧鬧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大概是沒有及時制止這種玩笑,如果有什麼讓你誤會,我抱歉。”
馮山剃了魚刺,把魚夾給白傾卿,然後傾過身子說:“現在你跟我說是玩笑?要不是你……”他動著口型唸了兩個字,惹得白傾卿立刻沉了臉,才又說:“咱倆早就該睡到一起去了。你還敢說玩笑,還敢說一點沒動心?”
馮山是她在杭州苦心經營中最大的失敗,如果當時不是被逼得那麼緊,她也不至於急著找馮山做靠山。可是,如今他這樣又算是什麼?玩真心嗎?她信就見鬼了。好久,白傾卿冷著臉說:“馮山,你何必費這麼多勁,別沒吃到羊肉還惹了一身騷。跟到F市來你未免下得成本太大,你到底需要什麼?”
“我只是需要你,也需要你的幫助,”他忽略白傾卿的冷哼,很認真的說:“傾卿。你當時是不走不行,要不然,你會回來?現在你是必須留下,因為你要臥薪嚐膽。”他隔著桌子抓住她的手,緊緊的,讓她掙扎不開,“為什麼不能依靠我?我們在一起,你翻盤只會更容易。”
白傾卿盯盯的瞅著他,不再說話。片刻後,馮山笑著鬆手,白傾卿起身離去。
高高的椅背隔出獨立的空間,而白傾卿的另一邊坐著的人此刻微微皺眉,安靜的看著手裡的一份資料。
白傾卿已經不是他們的青青,那個在杭州為理想奮鬥的女人如今歸來。卻是,這樣的被逼無奈……
那他的留守呢?到底算不算一種等待?
二十三、繚亂中秋
相吵無好言,且語言的殺傷力遠不是你可以預料的。吵架時最該管住的就是你的嘴,因為你說出來最解氣的話,往往是你最不該說的話……
白傾卿已經不是他們的青青,那個在杭州為理想奮鬥的女人如今歸來。卻是,這樣的被逼無奈……
那他的留守呢?到底算不算一種等待?
直到門口的鈴聲響起,石悠遠才抬起頭,看看對面的伍傑。
伍傑心裡是好笑的,選這個飯店不是碰巧,結果卻真的出乎意料。她並不知道馮山跟白傾卿在杭州是這樣的關係,想來石悠遠也頭一次聽到。人不能逼得太緊,這個她明白。對此她不置一詞,彷彿沒事一樣問起對案子的初步判斷。
他帶著大學刑法老師的名頭,除了了接觸一些非訴的東西,還幫忙對一些刑事案子進行分析。但這些,實際操作也都是伍傑來幫忙。他想幫女兒規劃一個美好的將來,所以一直辛苦,呈伍傑的人情,應付一些人,他也都能耐著性子來。可是今天,他對著伍傑,卻連應酬的耐心都沒有了。說了幾句,就張羅走人了。
紅色的甲殼蟲慢慢地爬行在路上,伍傑終於忍不住開口:“師兄,今天……到底什麼讓你不舒服?”
“什麼不舒服?”石悠遠看著窗外,回答的心不在焉。
“是因為她的歸來只是避禍,還是因為她在杭州跟馮山不清不楚?”她語速不經意間就變快,也犀利直接。
對她的這種說話方式,石悠遠自動理解為職業病,實在懶得上心去想。搖下車窗點了一根菸,說:“她這個人一直都心高,事業擺在第一很正常。回來的這些日子也對石英照顧的特別上心,就算不錯了。一個人在杭州難免寂寞,有朋友也沒什麼不正常。”
“你這是在自我安慰?”伍傑突然覺得好笑。
石悠遠不答,抬頭突然看見一輪明月,說:“後天就十五了。”
“可不是嘛,終於休息幾天。師兄你怎麼過?”
“團圓節,當然得在家過。”
“在家過?和……白傾卿?”
“媽都回來了,過節的是總該償石英點心願吧。”看伍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