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乳母聞言一愕,王妃娘娘的意思,不是鬧鬼,而是惠姐兒吃錯了東西?那……,責任不都在服侍的人身上了嗎?趕忙道:“沒有,沒有,我們斷不敢不仔細,讓姐兒隨便吃東西的。”
鳳鸞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她迴避,不由陰沉臉,“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你瞞著不說就行了嗎?回頭查出什麼不妥的來,第一個收拾你!”
“是。”乳母趕緊跪了下去,“惠姐兒早上吃了兩個鵝瓤卷兒,松香的,還喝了一碗粳米粥,還有……,一個豆沙包子。”
“行了!”鳳鸞聽她這雜亂無章的回話,就忍不住皺眉,“不用一樣一樣的數,你只說說,除了廚房送過來的東西,還有沒有吃其他的東西?或者碰過什麼,當時惠姐兒反應異常的。”
乳母仔細的回想了下,“沒有啊。”眼珠子左右飛快的轉,眉頭皺成一團,忽地面露驚詫之色,“對了!昨兒不是搬……”差點說成搬王妃的嫁妝,趕緊咬舌,“搬東西,因為忙亂,賢姐兒和惠姐兒去了穆側妃那邊,惠姐兒她……”
鳳鸞一愕,“穆側妃?”
乳母瑟瑟道:“是,惠姐兒在穆側妃的屋子裡說話,吃了幾粒胭脂梅子。”
鳳鸞的臉色很不好看了。
“是真的。”乳母急於撇清自己,急急道:“不是奴婢瞎編,當時穆側妃和賢姐兒都在,還有一屋子的丫頭看著呢。”
鳳鸞揉了揉額頭,怎麼……,還真的和穆之微扯上了關係?可是她敢明目張膽的陷害惠姐兒嗎?不想活了?她一個庶女,無寵,無子,本來的責任就是照顧惠姐兒他們,怎麼可能當眾下藥?這完全不合邏輯。
或許,是別人在穆之微的東西做了手腳?
鳳鸞決定親自過去看一看,出門找到穆側妃,說道:“亂亂的,我先到你的屋子坐一會兒。”有了上次被穆氏謀害的經歷,到哪兒都帶著王詡,哪怕是在王府,也是時時刻刻提防著的。
王詡靜默無聲的跟在後頭,仿若一個影子。
穆之微對這個看似風流公子哥兒的太監,感覺怪怪的,虧得王爺不計較,竟然讓王妃整天帶在身邊。繼而搖搖頭,撇開雜念,進門先給鳳鸞倒了茶,“王妃娘娘請用茶。”
鳳鸞端起茶撥了撥,當然不會喝,片刻後放下茶盞,說道:“嘴裡沒味兒。”順手拿起桌上小碟裡的梅子,然後凝目看向穆之微,“是什麼味兒的。”
“是胭脂梅子。”穆之微詫異,這個好像不難分辨罷。
鳳鸞見她眼裡沒有任何不安和緊張,顯見得是對梅子十分放心的,照這麼看,要麼是梅子沒有問題,要麼是有問題她不知道。不過還是笑著遞了一顆給她,“別這麼幹坐著,太拘束了,你也嘗一顆。”
穆之微一頭霧水的樣子,拿起梅子,就要往嘴巴里面放。
“等等!”鳳鸞喝斥了一句,然後肅然吩咐紅纓,“把這盤梅子給收起來!”心下琢磨,其實也有可能昨天的梅子有問題,今兒的已經被穆之微換掉了。
但……,自己還是傾向於穆之微沒這麼蠢,不是她做的手腳。
因為不管她換不換,有沒有物證,一旦查出惠姐兒的飲食有問題,又在她這裡吃過梅子,都是一樣難逃責罰的。往大了且不說,至少會讓蕭鐸震怒,永遠都沒有機會再獲得寵愛,這肯定不是穆之微想看到的。
於是問道:“這是昨兒惠姐兒吃過的梅子嗎?”
“是。”穆之微點了點頭,繼而想了想,忽地臉色大變站了起來,“王妃,你的意思是……”她指著那盤梅子,連連擺手,“不不,這不可能!”
“只是防範於未然。”鳳鸞淡淡道:“不過我要留個丫頭在這兒,你和你的丫頭都管好嘴巴,別胡言亂語就行了。”
穆之微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