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休怪蔡某心狠手辣。”’
鷹爪周誠大喜,離座行禮道:“蔡兄海量不研,兄弟心感,先行謝過。”笑向漢江禿蛟道:“凌兄,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在下須轉告紀家令他們放心,先告罪一行,日後再至貴舟專誠來請諸位過居小飲……”
漢江禿蛟站起留客道:“周師付,疾不在一時,何不把盞小留?難道說,認為兄弟招待不周嗎?”
“豈敢豈敢?在下今晚確是另一要事,後日當設宴促駕。”鷹爪周誠一面說,一面倒了一碗酒,向文昌舉碗道:“今晚褒城閻王講司馬山主派人前來知會,兄弟不得不虛與委蛇,恐怕明白無俠前來拜會吾兄,故於後日……”
漢江禿蛟神情一冷,突然插口道:“周師付與活閻王司馬奇有交情?”
鷹爪周誠搖頭苦笑道:“不!去年咱們為了他在本府做案,曾經拼過命,後來由西北鏢局的冷劍洛義出面排解,不了了之。”
“那麼,他為何又派人前來知會?”
“據說,有一位姓施的致狀官員攜家走棧道入川,他們要留下這一筆油水,派人前來知會,希望漢中府的人不要出面為難,答應……”
文昌越聽越驚心,但不動聲色,突然插口道:“周師付所說的姓施官員,是指前西安府的右參政?”
“大概是罷。蔡兄知道這事?”
“當然知道,周師付準備如何答覆?”
鷹爪周誠搖頭苦笑,說:“司馬山主如不在府城左近出手,在下管不著,即使要管,周某也無此能耐。”
“周師付對此事持何種看法?”文昌問,他心中在訂主意,暗作決定。
但他知道,今後麻煩大了,不出面是不行了,施家父女前途多難。
鷹爪周城哼了一聲說:“只要司馬山主不在本府附近傷天害理殺人越貨,在下不願自討沒趣,再說,誰教姓施的會是朝庭大員?這就夠了,用不著為他們可惜。”
文昌虎目神光倏現,問:“閻王講的使者還在嗎?”
“目下仍在舍下。唉!蔡兄與施家……”
“請轉告來人,施參政乃是我亡命客的獵物,任何人岔出一枝,咱們將有人刀頭濺血。在下走的是邪谷古道從連雲棧出褒城,就是要在入川要道上等候下手。司馬奇如果不想自找麻煩,叫他放手不可沾手染指。”
鷹爪吃了一驚,說:“糟!他們準備明日午間動手,將人劫往閻王講,這時要使者轉告,豈不太晚了些?”
文昌推椅而起,向漢江禿蛟說:“林兄,勞駕派人取在下的瑟琶和一百兩銀子來,在下須立即上道,快!”
“蔡兄,按路程,這兒到褒城是五十餘里,出去很晚了。”鷹爪周誠說。
“在下要到閻王講。”文昌簡捷地答。
“請聽我說,由周某火速打發人回報,同時蔡兄如果用每一時辰廿裡的腳程先趕至設伏地,比到閻王講要人好多了,閻王講中好手上百,進易出難哩!”
“設伏動手處在那兒?”
“在城北三十多里褒河峽谷中,那是險峻的棧道,但相當危險,一面是絕壁,一面是亂石奔流,那地方很易找,曹掏在石上留了“滾石”兩個字,不須問也找得到。”
從漢中到褒城,都是平原。褒城正是南北棧道的分界樞紐,東北的邪谷古道也在這兒會合。古道終點褒谷在縣北五十里,閻王講正在後的西南面,南距設伏處只有十多里,對方早該準備停當了。文昌往上趕,必需先經過設伏處。
他總算不虛漢中之行,假使沒有遇到漢江禿蚊,必將終身抱撼,他萬萬料不到有人在途中動手打施家的主意。
破曉時分,他先到了褒城,兩個時辰,他一口氣將近趕了六十里,說快不快但也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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