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時脹紅了臉:“你好壞啊!專門提起人家的糗事!”擂著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裝吃痛叫起來。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麼都不要問,坦白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海潮忽然收起了拳頭正色地說。
“……”我忍著從胸口湧起的酒氣,愕然地點點頭。搞什麼那麼正經了?
“那一晚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沒有……就算一點點也好,對我動過綺念?”她臉紅紅的看著我。
“什麼……?”剛舉起來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里像塞了個拳頭似的,瞠目結舌地說:“妳……為什麼突然問這些了?”
“你答應過會坦白的!”她跺著腳、堅持著。
“我……”我看著那雙躲在眼鏡片後面水汪汪的美麗眼睛,心中忽然蕩了一蕩,竟然忍不住輕挑的調笑著說:“那時妳的身材太差了,像塊洗衣板似的。我以為摟著個小男生睡覺,怎會有邪念啊?”
“唔!你說謊的!”她挽著我的手在撒嬌:“那晚人家明明感到你也有衝動的。”
我忍不住取笑她說:“喂!妳雖然是還未發育的飛機場身材……不,不……是含苞待放才對。”我笑著擋住她的粉拳:“但我始終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摟著個妳這樣的‘美女’睡了整晚,如果說我完全沒有衝動的話,相信只可以騙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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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了竟然沒有惱怒,只是曖昧的瞟了我一眼。
我定了定神,拍拍心口說:“但結果我那晚還是很規矩啊!”
她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竟然瞪著我扁嘴說:“我就是惱你這樣!”
“什麼!”我嚇了一跳。
“哼!”她劈手搶過我喝剩的大半杯酒,低著頭盯著那在杯中搖晃起伏的黃|色液體,滿臉通紅的小聲說:“那一晚我其實是打算向你獻身的,想在離開香港前把身體獻給你……”
“海潮,別玩了!你知我一直把妳當妹妹看待的!”我頭昏腦脹地甩了甩頭髮,我們是不是喝醉了?
“誰希罕做你的妹妹!”她的眼圈紅了起來:“我從小就喜歡你了!你知道嗎?當我在英國聽到你要結婚時,我傷心得幾乎要自殺!我還以為你會等我回來的……我失落了很久很久。現在回想起來,我和那個死亨利就是在那時開始的。”
“海潮!”
她用力地抓著酒杯,含著淚的眼睛遙望著唱著哀傷情歌的“老喬治”。
“但亨利根本不能代替你!從前不可以,現在更不可以……”她一口氣又喝了大半杯酒,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我:“爸爸的病使我領悟到人生的無常。面對著冷酷無情的命運,你根本完全無能為力。它要你明天死,你想多留一天都不可以……”
“所以我要珍惜和心愛的人相聚的每一刻。”淚珠終於積滿了悲哀的眼眶,落在傷感的臉頰上:“因此我才敢向你表白。”
“光哥,醫生替我做了詳細的檢查,他說爸爸的心臟腫瘤是遺傳病!”她無力的哽咽著說:“而在我的心臟動脈附近也有著同樣的病變跡象。”
我大驚失色的抓緊她的手:“什麼?海潮。這不會是真的!”
她悽然地點了點頭:“醫生還建議我趁腫瘤未起變化前,先施手術把它割除。但是這手術本身也有危險,成功率只得六成……”
“如果不施手術的話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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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如果腫瘤一直維持現狀,我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身體內多了枚計時炸彈;但若果有一天腫瘤突然變化,那麼我就會像爸爸一樣……”
“不會的!”我失控的大叫:“不會的!”
海潮拉著我的手:“我不會那麼快死的,光哥。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