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擺尾地跳舞,模樣憨厚,十分可愛……
於是我就從這隻小熊開始,一路吻上去,當我的嘴唇和吳蔚蔚的嘴唇再一次妥帖緻密地黏合在一起的時候,兩具火熱的毫無遮掩的身體幾乎就要合二為一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順理成章地把“幾乎”變成現實,僅僅停留在“幾乎”這個層面上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因為就在這時,吳蔚蔚的嘴裡突然響起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聲音,混混沌沌的語氣,不很清楚,但在此時我的耳朵裡卻異常地刺耳,不啻於當頭棒喝。
她說:“王八蛋,王八蛋……”
我一下子就沒電了。
身體裡原本鼓盪著的一種亟待噴發的激|情也在剎那間蕩然無存,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的各個部位也隨之軟下來,像一隻被吹得很脹的氣球,突然遭遇到針刺的厄運,來不及正面爆發就軟軟地洩了下來。
我僵在那裡,不知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吳蔚蔚也感覺到了事情的異常,她也停止了所有的配合動作,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閉著眼睛,胸部一起一伏地呼吸。
我們就這樣保持著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相偎相依了大約三十五秒鐘。
第三十六秒鐘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我低低的聲音說:“對不起。”
吳蔚蔚以更低的聲音說:“對不起……”
然後,我從吳蔚蔚的身上下來,靠到身後的一面牆上,無助地閉上眼。
吳蔚蔚坐起身,迅速地撿起地上的衣服,逃也似地跑出了洗手間。
十分鐘後,我們在客廳相遇,吳蔚蔚已經重新換了一套衣服,端莊文雅很淑女的那種。她手裡拿著兩隻漂亮的高腳酒杯,優雅地倒一種淺棕色的酒,然後遞給我一杯。
“陪我喝杯酒吧。”
還沒喝酒,她的臉就已經酡紅。
我接過來,兩個人撞杯,我想說:“為我們的認識乾杯!”剛說了一個字:“我——”吳蔚蔚手裡的酒杯就已經見底了。
我也趕緊陪著喝光,然後給兩隻杯子都倒上。
把酒杯遞到吳蔚蔚的手裡的時候,我才發覺這酒的度數可能很高,我已經有很明顯的暈眩的感覺了。
吳蔚蔚又一口喝下去。
我說:“別喝太多了,這酒後勁兒大。”
吳蔚蔚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把再次倒好的酒遞給她:“陳兆亦。”
“名字很好聽。來,乾了這杯!”
她依然一飲而盡,我也只好捨命奉陪。
那天我們就這樣一杯接一杯,直到滿滿的一瓶酒見了底,兩個人也已經東倒西歪地倒在沙發里人事不醒了。
在喝酒的過程中,吳蔚蔚也大致跟我說了一些關於她的那個“王八蛋”的事情。那是一個很老套的痴情女和負心漢的故事。
兩年前他是一個外地來京的大學生,由於工作無門,窮困潦倒,幾乎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後來他認識了吳蔚蔚,兩個人很快墜入了情網。在吳蔚蔚的幫助下,或者準確一點說是吳蔚蔚竭盡多年積蓄給他投資了一家文化公司,並且利用自己在出版界多年打拼積累下的關係給他介紹承攬下了大量的業務,現在的他已經是腰纏萬貫的小老闆了,春風得意意氣風發。
他們原定於下個月結婚的。然而就在今天下午發生了這件事。
事情的開頭是吳蔚蔚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就沒提前打招呼到他每天下班必經的西單文化廣場等他,然後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豔遇開始(5)
吳蔚蔚說:你知道嗎?在等那個王八蛋的時候,那個女孩跟我在一起聊了二十多分鐘,聊得很開心,真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我們還相互留了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