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單有驚呼一聲,便向凌回沖去。這時莫景客的變異鬼天散手暴漲而動,變異的鬼天散手給人一種矛盾的感覺,彷彿整個夜空在那一個停止了流動,單有隻知道自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壓住,接著變異鬼天散手便砸扁了自己的身體,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不知道。
凌回驚歎於時鍾紋章的同時也奇怪莫景客怎麼也發動了攻擊。他現在與莫景客有一種奇怪的感應。他知道現在的莫景客絕對是沒有意識的。抬眼望著莫景客的變異鬼天散手,只見巨大鬼手上的紋章正在閃著血光。抬起手,只見自己的手掌時鐘紋章也在冒著血光,微微一笑:“還真是不可思議。不僅是心理的感應,紋章之間也在相互呼應。看來這就是影明所說的血液異變。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凌回收回手掌的力量,時鐘紋章隨即暗淡下去。但紋章並沒有消失,依然在掌心。空中的莫景客身體開始下落,他們二人身上的傷口早已在身體異變時被治癒了。凌回早有準備,身形一晃出現在莫景客下落的位置。雙臂一伸將其接住。慢慢的向地面落去。
剛才的一幕完全落入夜天的眼中,無論是莫景客鬼天散手的釋放,還是凌回時鐘紋章的出現。夜天圖騰上的紋章都在釋放著光芒,不過夜天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只是感到了圖騰上紋章的躁動。凌回站在夜天的身邊,看了夜天一眼:“沒事了,莫景客只是昏迷而已。應該明日就會醒來。倒是夜爺爺他?”
夜天搖搖頭沒有說話,黑暗的風揮動在夜天的暗紅髮絲上,那眸子中深沉的傷痛與憂鬱是無法掩蓋的。凌回並不會安慰人,咕嚕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看了正在昏迷中的莫景客,暗道:“如果你還醒著或許能夠說出幾句有用的話來。”
夜天緩緩的彎下身子,慢慢的抱起爺爺的屍體,仰著頭,對著夜空。心中壓抑著無數的話語,現在卻只能讓他們隨風而去,爺爺的死,讓夜天的心沉入了寒冰之中。那一抹灼心始終迴盪在夜天的心間。
凌回突然出現在夜天的身邊,山山頓時睜大了眼睛,一雙龍目敵視著凌回。雖然他現在的實力大增,但他見識過山山那可怕的力量,訕訕的對著山山笑了笑。誰知山山頓時龍頭一抬,凌回被山山的目光盯的直發毛,悄悄的碰了夜天一下,眼睛撇了撇山山。
夜天一手輕輕的撫摸了山山一下:“我們回你的洞穴。”心念一動,身上伸出一道流力將寒枯的屍體拉至空中。雖然寒枯曾經是一個冷血劊子手。但死前他已經覺悟了。甚至告訴了夜天一條非常有價值的訊息,夜天決定將他掩埋,迴歸塵土。
山山似乎恢復了些許力氣,慢慢的騰起龍體,龍尾一動向東方的山洞飛去。夜天看著周圍閃動的枝葉,諸多往事不斷的閃現腦海中,突然間,一種難言的苦澀心境湧動著,在夜風的扶動下,潮水一般將夜天淹沒。
緩步走在山路上,夜天感覺現在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淒涼,如同生命在凋零似的。每一步都是那樣的沉重,這裡的一切都是值得夜天回憶的成長足跡,但此刻所有的角落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夜天知道這裡的家正在消失,隨著這場戰鬥而終結。
山,依舊是往昔的山;水,仍然是流動的水;風,還是曾經的風。只是現在都泣著血,含著淚。似乎在告別,又像是在嗚咽。
夜天跟在山山的後面,額頭上冒著奇異的光,眼中流露出憂鬱的神。自從夜天出山以來,他的心一如既往,直來直去,像一個釘子一樣,準確的把那些隱藏在深處的,最薄的隱情戳穿。他滿身的銳氣,洞穿著黑暗也追尋著自我。殊不知敵人的強大遠遠的超越了自己的想象。致使自己唯一的親人逝去。
雖然爺爺對自己說:一個強者必須學會揹負傷痛。但夜天的心仍是那樣的痛,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和藹可親的爺爺就這樣離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