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發酵都沒有，完全可以想象那口感是何等酸爽，而且因為這個時代麵粉脫殼技術的不完善，麵食之中都難以避免會混入麩皮之類的雜物，其實司徒府提供的粟餅都已經算是粟餅中的貴族階層了，要是擱一般平頭老百姓家裡，大餅之中混入點兒樹葉沙子小木棍兒什麼的一點兒都不值得奇怪。

走南闖過北和鞭炮地雷親過嘴的白劾對這種食物自然沒什麼意見，比這更惡劣的東西他都吃過，有些異世界種族的食物鏈甚至完全和人類搭不到一個世界觀上，足以讓貝爺在廁所裡哭成淚人兒，可他還是挺過來了，但涼宮對異世界冒險也是三分鐘熱度，要不是最後那點兒偏執估計早放棄了，吃慣精美髮酵麵包的她自然會覺得這種麵餅難以下嚥。

除了主食麵餅之外，兩人面前還各放了一鼎大塊兒燉肉，幾盤搞不清楚原本品種的青菜果脯，還有一壺顏色很渾濁的糧食發酵酒，用於佐餐的素材倒是能被涼宮接受，畢竟這些玩意兒的調味方式從古至今也沒太大變化，那壺酒則因為她異常糟糕的酒品早早地就被白劾收走了，看上去香噴噴的燉肉也讓涼宮大皺眉頭，這個時代的調味料遠不如現代那麼豐富，胡椒什麼的都沒有，連去腥的料酒都還在用一般黃酒代替，燉肉的味道之獵奇可想而知。

其實要是早上那麼十幾年，或者晚上那麼十幾年過來，找到現代人也能接受的食物都是有可能的，結果偏偏卻挑了董卓正式入主洛陽的189年，也就是中平六年這個青黃不接的時間段，正規的黃巾起義才剛剛消停了幾年，不少流寇還在打著大賢良師的名號繼續窮折騰，大漢朝十地九荒，就算是王允這種老牌地主家也拿不出餘糧了。

舉辦這場寒酸宴會招待兩人的王允一直都樂呵呵的，今天一天可以說是解決了兩個一直壓在他心頭的大問題，首先已經和呂布搞上物件的貂蟬和董卓“偶遇”，這一步他一直在策劃的暗棋總算可以投入使用了，另一方面，導致王允束手束腳的核心問題，也就是由呂布和華雄牛輔管理的軍隊總算有辦法解決了，呂布一開口就許諾了一個偏將軍，白劾加入軍隊之後不說能完全將其控制，起碼在王允起事的時候拖一下後腿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王老爺子看來，只要核心矛盾董卓死掉，幷州軍成分還沒完全融合消化的西涼軍不過是一觸即潰的烏合之眾。

“白小兄，今日之事，你可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真想不到那三姓家奴居然也有在武力上吃癟的時候。”王允撫掌而笑，對白劾表示了高度稱讚，“只要這最大的威脅能被制衡住，區區董賊，也不過就是一介莽夫而已。”

如果之前聽到王允這麼說，白劾一定會嗤之以鼻順便在心裡吐槽兩句，王老爺子把軍隊的力量看得太不堪了，普通人身手再好想要單挑上百人也絕對是在做夢，就算沒了董卓呂布，數萬涼州軍也依然拽上天，但現在他一萬個同意王允的判斷，高武世界的呂布絕對值得被如此評價，上演“浣熊市呂溫侯七進七出”絕逼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當然現在還帶著一票農民工四處遊蕩找地兒打工的趙雲八成也行，數萬涼州軍估計還不夠呂布一個人打的。

問題是王老爺子你是不是忽視了董卓本身的戰鬥力？肉彈戰車也是戰車，你不能把人家當成永久大二八啊！

能把王老爺子直接打擊到腦血栓病危的事情實在太多，好孩子白劾都不太忍心細說，比如說最多再過半個月，也就是進入初平元年（190年）正月之後，慢半拍袁紹就應該帶著十八路諸侯烏和聯軍奔襲洛陽了，大齡中二曹操孤軍深入，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也硬是拼的董卓火燒洛陽遷都長安，還有關公溫酒斬華雄，或者說孫爹溫酒斬華雄，華雄這倒黴蛋到底死在誰手裡得看歷史的意思，這些事要說出來足以讓王允明白自己的作用究竟有多麼弱小。

其實說白了他也就提供了一個好用的女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