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個茶話會地鬧騰得紅火,酒喝了不少。狗屁打油詩也滿京城散發著,沒了錢就往國庫裡借。愣是將頭前被老四清了去地銀子又整了回來。
老八一夥也忙得很,忙著開小會呢,整日裡琢磨著該如何擴大勢力,該如何幹倒其他阿哥,尤其是宮裡頭坐著的那個。這不。眼裡頭又瞄上了即將到來地大比。趁著老爺子不在京,大傢伙還不可著勁搭路子。搞門路,就等著春閨大比了,怎麼著也得將自家的那幫子奴才們拱上去,撈個貢士的資格。
老四沒了差使,又被胤祚狠整了一把,連到了手的謀士都叫人給撬了去,自個兒在府中舔了陣傷口,這會兒算是緩過了氣來,請了道旨意,說是要到洛陽白馬寺為皇阿瑪祈福。頭前清欠地事
子自個兒覺得有些虧欠了老四,這會兒看老四心情鬱了奏,任他自去散散心,當然,老四究竟是不是真為老爺子祈福去了,那就只有天曉得了,依胤祚看來老四這是拉人馬、立山頭去了。
老二就一好色之徒,這會兒老爺子不在,毓慶宮裡頭可就鬧騰開了,搞啥子無遮大會,樂呵著呢,私下裡讓那起子太醫配了不少的春藥,可著勁地幹上了,整個毓慶宮裡烏煙瘴氣地沒個安生,連馬齊都進不了門,不過索額圖卻是三天兩頭往毓慶宮裡跑,誰也不知道他們甥舅倆究竟在搞啥子名堂。
大傢伙都在忙,胤祚更是忙得腳不沾地。萬事開頭難,海運計劃實在是太龐大了些,不但有明面上那些子章程要理順,私底下胤祚地小算盤也得打。雖說有施世倫、範時捷、劉思遠這些能員幹吏撐著,府裡頭還有兩謀士頂著,可需要胤祚決斷的事情還是多得像牛毛,大會、小會開個沒完。每日裡天剛亮就趕工部衙門裡去坐班,往往是天都快黑了才回府,回了府也沒法歇著,還得跟一幫子手下研究下一步地事兒。
一個字“累”,兩個字“很累”,三個字“實在累”,好容易熬到了三月中旬,忙得屁顛屁顛的胤祚總算是將海運的事兒理清楚了,大小事兒都有人在做了,到了這會兒才算有功夫喘口氣,沒事也能泡上壺茶,跟思道、林軒毅敘敘話,暢談番人生理想之類的事兒。不過沒等胤祚歇多久,事兒就又來了:
事情說起來也不算太大,也就是京畿九門提督阿赫病了,毓慶宮裡傳來話兒由副將額赫納暫署九門提督一職。這事兒原本也算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接下來地事兒就有些蹊蹺了:內九門裡頭德勝門、安定門、西直門、阜城門這四門地參佐幾天裡都換了人,加上原本就屬於索額圖門下的崇文門、朝陽門、宣武門三營管帶,這九門裡頭握在索額圖手中地就有七門。
九門提督別看官兒不大,可位置顯要得很,放後世那可是京畿衛戍司令的幹活,掌京城守衛、稽查、門禁、巡夜、禁令、保甲、緝捕、審理案件、監禁人犯、發訊號炮等要職,手底下那兩萬五千兵馬可是京城裡頭最大的武裝力量。這會兒康熙老爺子親征葛爾丹,帶走了豐臺大營一半多人馬,剩下的水師、步軍大多是些老弱病殘,還得防衛地方,原本用於制衡九門提督的豐臺大營這會兒可是空虛得很,壓根兒就沒了制衡之力。在這節骨眼上大肆調動九門提督衙門的官佐,其動機就有些曖昧了,大傢伙都不是傻子,看著發生瞭如此怪事兒,都猜測上了。
“二位都談談看,索額圖究竟唱的是哪出戏?”今兒個一早胤祚剛得到訊息,立刻召集了思道、林軒毅二人商討對策。
“這裡頭有問題。”林軒毅冷靜地先開了口。
“不錯,京城裡有人盤算著變天呢,玉露猜得不錯的話,這兩日必然有謠言傳出。
”思道緊接著開了口。
“謠言?什麼謠言?”胤祚愣了一下。
“前線。”林軒毅介面道。
前線?嗯,難不成老二等不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