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輔助胤祚的,因此,這一路與胤祚倒也相處愉快,彼此間無甚隔閡。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九日,大隊人馬抵達易縣,這地方胤祚熟得很,當然他所熟悉的是前世那會兒的易縣。無他。這兒是清西陵所在地,前世那會兒胤祚前後數次來此地旅遊過,對這兒的地形地勢倒也算是瞭如指掌,不過嘛,這會兒地易縣還不是西陵,原本該葬在這兒地雍正還只是胤,能不能上位都不清楚,至於後頭那些個嘉慶、道光、光緒現如今還是沒影的事兒。
流連在蜿蜒流淌的易水河畔。遠望著峰巒疊翠的永寧山,前世今時交織在一起,令胤祚不禁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一時間心情頗為之激盪,天色雖早。可胤祚已然了無去意。便傳令在易縣驛站住了下來。易縣的驛站不大。胤祚一行人馬過千,自然是無法全部入住,不過無論是跟隨胤祚出巡的善撲營軍士還是搏雯的親衛隊都是行軍地積年老手了,搭帳篷野營卻也是尋常之事,愣是將驛站周圍變成了軍營。
夜很深了,胤祚卻始終沒什麼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睡。心中各種思緒摻雜。索性披了件單衣走到了院子中,漫步在月色下。望著半圓的明月,呆呆地想著心事兒,一會兒是現世的朝局,一會兒卻又是久已有些子模糊的前世,整個人猶如痴了一般。
“王爺,人來了。”清松悄然地出現在胤祚的身後,輕輕地說了一聲。
“哦,好。”胤祚心情為之一振,收起了那些雜亂地想頭,揮了下手道:“去,把人帶到本王房中,嗯,順便去把林先生也一道請來。”
來人是個消瘦地漢子,一臉子地木納狀,滿面的風塵,話不多,進了屋,一頭跪倒在地,只是說了聲:“屬下鴻鵠山西分舵堂主陳堯見過主子,東西已帶到,請主子過目。”
東西就兩樣,一個是蠟丸,一個是一本小冊子。胤祚先開啟了小冊子,隨意地瀏覽了一番,也不作聲,直接遞給了坐在一旁的林軒毅,接著捏碎了蠟丸,取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簡訊,就著***細細地看了起來。
信不算太長,用的都是暗語,胤祚看了一陣便已瞭然於心,默不作聲地想了一陣之後,對兀自跪倒在地上的陳堯道:“山西分舵現如今情況如何?”
陳堯磕了個頭道:“有些損失,不過大體上沒事,屬下等已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聽從主子的調遣。”
“唔,那就好,本王也不多留你,趁著夜色,你且先回去,一切等候本王地指令,去吧。”胤祚點了下頭道。
陳堯再次磕了個頭,也不再多話,起了身,向外而去,身形閃動間,人已融入了夜色之中,顯見此人地身手相當的高明。
“王爺,四爺、八爺果然開始動了,看來這趟山西之行不會那麼簡單,這原本也就是意料中事。”林軒毅看完了胤祚遞過來地小冊子和密信之後嘆了口氣道:“根據前幾日鴻鵠的訊息,試行攤丁入畝摺子的八省都動了起來,丈量田畝的工作進度突然加速,唯有山西按兵不動,看樣子四爺、八爺是打算給王爺設個套子了。”
“嗯,那兩貨的主意本王早已知曉,卻也不怕,左右不過是在田畝的等級上動些手腳罷了,現如今老四、老八的大批人馬都到了山西,嘿,打算跟本王玩命了,也好,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卻也不錯。”胤祚笑了一下道。
“王爺不可大意,官面上的事倒也不怕,有搏雯將軍在,他們也無法掀起什麼大浪的,不過現如今山西分舵遭到突然襲擊,說明此次四爺、八爺可是下了血本的,若是其餘八省都已完成推行摺子一事,而唯獨山西出了亂子,這對王爺的聲譽卻也有著不小的影響。”林軒毅見胤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只好耐心地分析道。
“嗯。”胤祚點了下頭道:“先生之意本王理會得了,老四、老八這回算是達成了妥協,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