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道場’嗎?唉,算了無所謂了。”
被譏笑是鋤地挖土的農夫使用的劍法,天然理心流在界內的地位之地可以想象,但再低也是劍術道館,作為取材用的素材也是可以的。
這樣想著,河本默也就不貪求太多,逛了一上午楞是逛了個遍,有些不太懂的地方也詢問了一些弟子,感覺差不多之後便準備回到住處稍作處理。
回去的路上恰巧碰到了同樣準備回房休息一會兒的七實。
“是河本叔嗎?”
叔,好吧,他才二十一這個年紀的確說不上大,但是在小孩子的眼裡已經是叔叔的地步了?
“如何,這裡?”七實問
“挺有幫助的。”
是挺有幫助的,不過靈感還說不上,但河本默身為大人也不能在小孩子的話上糾纏不休,說不定七實只是以為寫有關劍客的故事只要到劍術道館看一番就行了。
說到底,小孩子也說不清什麼是靈感吧。
這樣一想他就覺得七實這孩子又可愛了幾分,儼然忘記了這個可愛的孩子昨天還被他當做妖怪,並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那就好,不過,這樣也不會有什麼啟發的吧。”
“呃,嗯。”
七實自己也清楚的很,不過,她帶河本默來這裡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人處於亂世該有的抉擇到底為何物
她還是迷茫,不過有人在如此狂風暴雨之中已經尋覓到自己的燈塔,為惡為善,不論好壞,算是有了交代。
這些人的想法,應該會給眼前這個還年輕的“文豪”一個指示。
“那個,河本叔,介意明天與我們同行嗎?”
“同行?”
“嗯,就是去附近的村莊宣傳,近藤勇先生,就是近藤周助爺爺的兒子想要做一些事,雖然最近不是很順利,但是他還想再繼續嘗試一下,我和總司都準備跟隨,你也一起來吧。”
說不定,會有些收穫。
這是七實言下之意。
“畏懼嗎?”
對於劍刃,有著畏懼嗎?
七實從近藤周助那裡回來後一直在唸叨著這個詞,以至於練劍是都連連分心,原本從不出錯的她也是小錯不斷,當沖田總司緊隨其後來到道場看見七實這個狀態,擔心之餘不免慶幸。
七實也不是超人,也是會出錯的嘛,總司這樣想。
“七實?怎麼了。”
“!”有點神遊天外的她差點被嚇到:“哦,哦,是總司呀,近藤師兄那裡如何了?”
因為自己現在也算是流派中的一名弟子了,所以稱呼近藤勇也容她喊一聲師兄。
“勇哥他有點沮喪。”總司說:“七實你也知道的,他最近想要實現的那件事,本該是個好事。。。。。。”
本該是好事。
可是別人卻不領情。
七實已經猜到了,恐怕無論近藤勇開出的條件有多低,無論他有多想在根本上解決村民被盜賊騷擾這件事。
“有點想不通,似乎大家並不願意舉起劍來保護自己。”
“想要活下去,是不需要劍刃的,總司,你之前這麼對我說過,我想大家都很怕呀。”
很怕很怕。
七實也很怕很怕。
“說來奇怪,為人的話怕的東西很多。”七實苦笑。
人心存畏懼。
畏懼的不是三尺寒芒,而是那份不安定,處於此世,活的小心翼翼,人心容不得被傷害的可能性,人心因此變得那麼敏感。
你近藤勇為何對我們這麼好?人會這樣想,你近藤勇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自然而然人學會了懷疑,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