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沾有鮮血,誰會想到竟有人可以剎那間取兩人姓名?
“師傅。。。。。。”七實暈了過去,她終於支撐不住失去了知覺。
比古清十郎抱起了七實看了看心太。
這個孩子是除了七實外唯一活下來的人。
“遭遇這種事實在是不幸,今後就務必珍惜這條性命好好活下去吧。”
說完,他抱著七實離去了,僅剩心太一人。
006 收徒
天色已晚,暫時是回不去了,比古清十郎揹著昏睡過去的七實向前走,就近找了一戶人家借宿。
比古清十郎將七實安置在塌上,花錢向借宿的人家買了幾兩清酒裝進酒袋,又自己熱了一壺,席地而坐,就著夜色獨飲起來。
今天,他順著能前往較大城鎮的路一路找來,路上也詢問了不少行人是否有看見車隊,總算是找到了人販子的行蹤。
只可惜,找到了也已經晚了一步,他斬殺了所有賊寇卻還是沒有救下更多的人。
“這孩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些嗎。”
這些人中有一具賊寇的屍體不是他留下的,看當時的情況,舉劍反抗的只有七實一個人和那個小男孩兒罷了。
七實,已經有斬殺他人的能力了嗎?
第二日清晨四點中左右,七實醒了過來,剛一醒就覺得全身痠痛無法忍受。
“唔。”
不是在做夢,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
七實誰都無法守護,直到最後若不是比古清十郎及時感到,恐怕不光是她,心太也會被殺死,她依舊弱小,憑藉自身的力量依舊什麼也做不到。
“醒了嗎?”
比古清十郎就坐在她的身邊,看樣子一夜沒睡。
“師傅。”
“你不必自責,單單是能堅持到那種地步就已經不負我們飛天御劍流的宗旨了。”
他一眼就看出七實心中所想。
“我,我太弱了。”好疼,身上好疼,但是那種無力的疼痛更加深入骨髓,如果能夠再強一些,更加厲害一些,變得像比古清十郎這樣強大,就一定可以救下所有人!
“你說過,你是為了活下去而學的劍,希望你能記得這句話。”比古清十郎起身。
“劍,與劍術都是兇惡之物,提劍斬人沒有善惡之分,因為對方的惡行就動了殺人的念頭,這也是邪魔歪道。”
“可是師傅你,殺了他們”
“呵,我早就是邪魔歪道了。”
他收起了酒袋和長劍,說:“醒了就起來吧,早點動身,我們回去。”
“。。。。。。”沒有因為身體上的痛苦而抱怨,七實咬牙忍住痠痛起身洗漱整理,早早的,她與比古清十郎離開了這處借宿的人家。
太陽初升,七實同比古清十郎路過了昨日慘劇發生處附近的山坡。
她看見了她一生永遠忘不掉的一幕。
“!”
一個人,會怎樣對待他人?
會怎樣對待販賣自己的人販子,對待追殺自己的惡徒,對待處處照顧自己的少女?
當他們都已經死去,成為屍體時。
“這。。。。。。”
微弱的日光下照亮的是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簡單的墳墓,墓上都只插著簡單的木片,樹枝作為墓碑。
這種光景,不可思議,
心太站在正中心,他全身土灰,雙手淋著鮮血,一動不動,站在中心。
他的身前是三個土包,與其它的不同,它們的墓碑是三塊石頭。
“不光是奴隸,你將強盜與人販子也一同埋葬了嗎?”
比古清十郎留下呆住的七實,一個人向心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