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身上那股徘徊不去的思念中看見了那一輩人的錯亂糾葛,只是又與她何干?只不過,讓她失算的是那位她從來無緣見過的大小姐,不愧是染氏一族血統最純淨的大小姐,都死了十多年了,那股以靈力聚積的意念還徘徊在這世間,守護著她的女兒。
嘿嘿,不過她一定很傷心吧!染相思露出如孩童般邪氣的笑容。
自己拼盡生命生下來的女兒,結果被人像製造機器人般培育長大,成為一具殺伐果絕,無七情六慾的工作機器。連她都懷疑,那樣日復一日的時光,這位司夢小姐是如何挺過來,甚至變成這副清靈似桃花的模樣,讓人總是看迷了眼而不自知。
不愧是司夢,果然彪悍無比啊!
決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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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結束了嗎?
相里茫然無措,想起十三四歲離家時,父母親淚水漣漣的臉龐,甚至怒斥著——若你敢踏出這家門,我們便當作從來沒有生過你這女兒,染氏一族不需要乖覺的叛徒!
那時年輕的心,被從小敬愛孺慕的大小姐的死,刺激得發狂,一心只想去找回大小姐的女兒,為大小姐報仇。她曾惋惜、痛恨過,當離家幾載,當她以另一個身份來到小姐身旁,方知道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年少輕狂、無知衝動,也明白染氏一族為何沒有傾盡全力帶回大小姐的女兒、染氏一族最後的血脈。
一個蟄伏在黑暗中兩百多年的帝國,不是失去了靈力的染氏一族所能與之抗衡的,他們不能冒著亡族的危險去惹墨氏集團。
良久,相里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激狂,空洞平靜的說:“後來,墨家只還給染家大小姐的遺體,卻說小姐您是墨家的骨肉,不能將您還回染家……而你,在染氏一族中預言中,被稱為染氏一族最後的血脈,巫靈之女,司夢。染氏一族最後的血脈一出,若不能為我們所用,染氏一族將在這一輩再無血脈……”
染相思懶懶的聲音接著響起:“所謂司夢,顧名思義——便是釋夢、逐夢之靈異者。可藉由於夢的渠道穿梭於各個平行空間,看盡世人喜怒哀樂、貪嗔痴怨!真是神奇的際遇啊!只是好像沒有什麼用呢……”
染相思一直懷疑,那預言是不是搞錯了?要她來說,她還是比較喜歡那些實際性一些的,能讓自己立於人上人的東西,像她從小習的通靈術就很不錯啦,可殺人於無形,不高興時還可以欺負欺負一些難纏小鬼。
當然,她這麼善良純情的人,只要人家不妄圖欺負威脅到她,她還是很正常的一個小女生啦。(作者:“……”)
靜靜的聽她們娓娓道來,墨染從此至終,臉上的神色未變分毫,仍是清靈桃夭,細至無瑕。
“小姐……”相里欲言又止,心裡有些苦、有些澀、更有痛。她一直在等著小姐長大,等著她滿十八歲,等著她體內的司夢覺醒,等著她回染族繼承大小姐的衣缽,扛起染氏一族的重任。
可是她好像總是忘了,小姐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女孩,沒有問過她喜不喜歡,要不要,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為她安排了所要走的路子。小姐還這麼天真稚氣,不諳人事,她卻硬逼著她接受現實,接受成長。
半晌,墨染抬首朝相里微微一笑,然後望向沙發上一臉事不關已的少女,歪首輕道:“豆豆,你說……我的力量被你卦印了?那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小初了?”
“別叫我豆豆啦!”正處在對名字敏感階段的小女生像顆爆豆一樣蹦蹦跳著抗議,捋捋垂在頰畔的碎髮,撇撇唇說道:“在卦印未解除之前,你的司夢能力確實無法為你所用了!這不是很好嗎?你再也不用總在睡夢中跑到亂七八糟的世界去了,應該感謝我哦!”
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小初是誰,染相思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