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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二被噎死,他當然不敢,他家為什麼被偷,他爹為什麼以此為奇恥大辱,他雖知道的不甚詳細,卻也猜到了大概,真告到官府白一堂有沒有事他不知道,但鄭家堡一定會有事。
白一堂冷笑,當年鄭家堡特意賣壞糧種給附近百姓,使他們顆粒無收,繳納不上賦稅後假意價錢,借的卻是高利貸,鄭家堡趁此擴張地盤,將方圓五里內的田地都圈佔了下來,那些本來還有幾畝良田的農戶全變成了他家的佃農。
如果只是這樣他最多小懲大誡一番,將其所為的證據丟到官衙即可。
偏在他調查取證時發現他手段狠辣,為了搶一門生意就逼死人一家老小,為了一張最普通不過的秘方便抓人為質,看上的女子不論自願與否都要搶回去。
祖上不愧是土匪,即便隔了這麼多年,這匪性依然不改。
要不是他從不殺人,當初就不僅僅是閹了鄭堡主那麼簡單了,殺他十次都不冤。
「你們想找我報仇?來吧,你兩想怎麼報?」
大家都目光炯炯的看著鄭大和鄭二。
鄭大和鄭二拳頭緊握,滿眼憤恨的瞪著白一堂。
鄭家祖上是土匪,擅拳法,鄭大和鄭二也從小習武,但鄭家的拳譜在江湖上連個名號都排不上,怎麼可能跟名滿江湖的白一堂比?
他們倒是帶來了不少人,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有臉上去圍攻白一堂嗎?
白一堂見狀得意的一揚眉,「武鬥你們是贏不了我的,至於文鬥,」他撇撇嘴道:「你確定咱一群大老粗要搞文鬥?」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全都打趣的看向鄭家兄弟。
「既然你們怎麼鬥也都鬥不過我,不如換個法子逗你們爹開心吧。」白一堂跳上欄杆弓腿坐好,懶散的道:「聽說你們爹吐血了,你們明知不敵還不自量力的來挑釁我不就是想逗你們爹開心嘛?我今日便成全你們!」
眾俠士全都繃緊了嵴背,鄭家兄弟也緊張的看著他,白一堂要動手了嗎?
要打就打,幹嘛還嘰嘰歪歪的,難道江湖老前輩都那麼嗦?
白一堂卻沒動手,而是手一揚,從桌子上取了一本書揚了揚道:「你們爹費盡心機的辦這場壽宴除了找我報仇外便是為了金銀和我手上的兵書吧?」
眾俠士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金銀珠寶一類你們就別想了,我凌天門從不留過夜財,不信?那你們抬頭看看三樓站的是啥東西。」
大家齊刷刷的抬頭,一起對上了面黑如鍋底的侍衛長大人。
「哦,口誤,你們抬頭看看三樓站的是啥人!」
眾俠士:……
侍衛們同情的看著侍衛長,這是典型的打擊報復啊,白一堂肯定是故意的。
「他是四品御前侍衛,」白一堂對大家露出一口白牙,樂呵呵道:「你們覺得就算凌天門有餘財還能跟你們有關嗎?」
眾俠士失望,看來剛才的喊話是真的,白一堂真的投奔了朝廷。
別看江湖遊離於朝堂之外,真要和朝廷對立起來他們肯定顧慮多多,而且他們也不能代表整個江湖,要知道江湖上的泰斗,那些一等門派可沒露面,他們也做不了整個江湖的主兒。
「餘財跟你們沒關,不過兵書嘛,」白一堂揚了揚手中的兵書道:「朝廷財大氣粗,這些兵書他們印了一份就歸還給我了,而我有完整的使用權,鄭大孝子們,你們爹心心念唸的兵書便在這裡,怎麼樣,你們出多少錢買回去?」
眾俠士:……
感覺今天進入客棧的姿勢有些不對,他們不是江湖人嗎?為了搶金銀,搶兵書不是該械鬥嗎?
最起碼也是擺擂臺挑戰比試吧,為啥要出錢買?
那不是商人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