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管錢吧,我們可是要在外頭過三年的,錢可不能亂花,窮家富路知道不?」
每年京城給他們寄來的錢也有限,也就是這兒的花銷小,每年在吃穿上也就花個十來兩銀子,剩下的花銷便是家裡人買筆墨紙的,但這個費用高,整個秦家一年在讀書上最起碼要花去五十兩,所以每年秦家也就能存下七十兩,加上氣候不好時要買藥,截止到他們來前,秦家也就有五百三十八兩銀子。
這些錢放在瓊州是一筆很大的錢,可進入瓊州富豪的前五十名內。
可放在外面,這些錢就沒有多少了。
秦信芳只留了一百兩,剩下的都讓顧景雲拿走了,錢看著很多,放在一般家庭中,足夠一家人活兩輩子了。
但這些錢在黎寶璐眼裡卻很少。
他們出門要住宿,要吃飯,要穿衣,要趕路,顧景雲身體不強壯,她也捨不得他住陋室,吃粗糧,穿粗布,用腳趕路,所以花銷鐵定不少。
顧景雲要參加科舉,那麼交際打點的錢也不能少,他身體還不好,得時刻留出一部分錢做藥錢,還得留出一部分來預防意外發生,所以仔細算來他們身上的錢還真的不多。
不用出船資都讓她高興了好一陣,生怕自己省錢給顧景雲找出麻煩來,急哄哄的跑回家找他拿主意,她又怎麼會拿錢去打刀?
師父說了,在外行走最好是扮豬吃老虎,這樣他們才能活得更長久,更滋潤,既然這樣她還是別打刀具帶身上了,行李裡還放了一把弓,一把弩呢,它們不中用了還有她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大不了抱了顧景雲就跑唄。
她的輕功現在可是經過師父驗證的。
黎寶璐眼睛閃閃亮的看向顧景雲,「我背著你去練輕功吧。」
顧景雲耳根子一紅,扭過頭去道:「這是在縣城裡,怎麼練?你老老實實的在家裡打坐,或是在院子裡練武,別跑出去了。」
說罷略帶慌亂的把桌上的名帖塞進抽屜裡,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晚上要吃什麼。」
黎寶璐看出他是害羞,便暗笑一聲不再提。
顧景雲把書都讀透了,每日抽出一會兒工夫與張一言議事,剩下的時間便是默書,與黎寶璐下棋,或是打坐練習內功心法。
他身體偏弱,故不能長久練習,用白一堂的話說便是,他的五臟六腑都比一般人的弱些,練氣可強勁煉骨,也可強化五臟六腑,但它們的承受力有限,所以所習內功要柔和,還不能過度,否則衝擊之下適得其反。
所以顧景雲雖比黎寶璐還先練出內力,但增長速度就跟烏龜爬路一樣,要多慢有多慢。
好在經過內力調養,又一直跳五禽戲鍛鍊肢體,又有膳食相補,他的身體好了不少,雖然表面看上去依然羸弱,卻並不比一般人差。
這也是秦家三位大人放心讓他出門的原因之一。
可或許是他的外表太具備欺騙性,每年又總是生病吃藥,黎寶璐一直把他當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呵護。
倆人就這麼愜意的過了半個月,到縣試的時間時,顧景雲就提前一些起床,拎了黎寶璐昨晚上給他準備好的考籃去考場。
黎寶璐和張一言也早早的起床,黎寶璐在廚房裡給顧景雲熬粥,張一言則僱了一輛驢車來。
「現在早上天氣還冷,聽說考棚裡四處漏風,你先吃點熱乎的。」黎寶璐給顧景雲端了碗瘦肉蔬菜粥。
張一言就扯了黎寶璐低聲道:「他要進考場吃粥不好吧,萬一想上茅廁怎麼辦?」
「放心,他速度很快的。」黎寶璐對他的課業很自信。
顧景雲對自己更自信,吃了一碗邊放下筷子道:「好了,走吧,還得排隊檢查呢,中午我不想吃肉,你做些清淡的飯食。」
張一言張了張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