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尋常的,這樣貴重的東西原是第一次,絕非平白無故的,女兒是娘唯一的親女,既然女兒這裡沒有緣故,那麼嫂嫂借女兒之道向母親示意,也是有的。所以才想著來問問娘,怕女兒自作主張退回去,反倒給了嫂嫂沒臉,也壞了孃的事。”
陳夫人聽女兒言語間雖然稚嫩,道理卻是清楚明白的,心中十分欣慰,便笑道:“你能這樣想,便是極好。”
便把鄭明珠院裡的事說了個大概給陳頤嫻,只並沒有提嫁妝的事,再說了今天鄭明珠過來的時候,自己賞的東西,陳頤嫻聽了,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說:“原來娘是因為嫂嫂這件事做的清楚明白,心裡高興,所以賞了嫂嫂釵子,鐲子卻是玩笑間才加的,而嫂嫂不好推辭,便送了我東西,還的是鐲子的禮,是不是?”
陳夫人笑著點頭,順便教導女兒:“內宅處事,一樣要公平,做好了賞做壞了罰,只是有些事情不好明說,賞起來也得換個法子。”
又舉了幾個別的例子告訴女兒。
然後便說起送禮的規矩來:“婆媳、妯娌、姑嫂、姻親之間的往來,送禮是一門要緊的學問,不僅是分親疏遠近,還要看事情大小,平日裡三節四禮的容易,都有例可循,無非是親近的加一分,疏遠的減一分罷了,可若是夾雜了些事情,這禮送和還都得細細思量了來,今日從這件事看來,你嫂嫂不愧是大家子出身的,今後你也要記得,禮尚往來,得了別人的東西,有合適的機會要還禮,手面既不能輕也不能重了,決不能小家子氣,還要能表現出自己的意思來,就像你嫂嫂送的這兩件,連你都能看出來是還的鐲子的禮,便說明她送的極好。”
趁這個機會,細細的給女兒講個明白。
陳頤嫻乖巧的點頭:“娘說的,女兒記住了。”
陳夫人看著女兒,越看越愛,心中早想著趁她出嫁前,要多多的教導她,決不能讓她出了閣,如自己的兒媳婦這樣糊塗。
轉念一想,兒媳婦雖糊塗,這幾天行事倒似乎好了些,難道病了一場,反倒想清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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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反水
“蠢貨!”
朱氏還沒聽完她的敘述,手裡端著的一杯茶就砸了過來,摔碎在顧媽媽腳邊,半邊裙子都打溼了。
顧媽媽嚇的臉色發白,住了嘴,噗通就跪了下去:“太太,我……”
朱氏氣的手直抖:“往日裡我見你還算伶俐,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蠢貨,姑奶奶的嫁妝,怎麼可能在我手裡,傳出去,我今後要怎麼見人?更別說國公爺那裡,要怎麼交代?”
顧媽媽說:“奴婢只是想著,大小姐最敬重太太,知道在太太手裡,必然就放心了,更不會來討要,不然,奴婢要真給了大小姐,這可……”
朱氏越聽越氣:“閉嘴!你順順當當的答應下來,或是揀些無關緊要的給她,或是連夜謄抄一份遞上去,她又看得出什麼來?她哪裡看的懂帳本子,便是看出些許不對,她那樣不懂理事,從來沒當過家的小孩子家,你略解釋解釋,也就糊弄過去了,你越是不肯給她,她越是疑心,便是抬出我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來找我要!反倒……”
朱氏一想到這個就頭疼,趕著問她:“你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人在旁邊沒有?”
顧媽媽忙回道:“有幾個丫頭在裡頭,不過太太請放心,甘蘭院的丫頭,我早已收拾清楚了,鐵桶一般嚴實,回頭我就叫了她們幾個來說話,必不會外傳的。”
朱氏這才略鬆了一口氣,皺眉道:“你趕緊帶著人謄抄一份單子出來,該抹的帳抹平了,該銷的東西都銷了,有些該提前銷的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