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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珠跟到門口,心中說不出的忐忑,躊躇了片刻,實在走不進去,只得叫了丫鬟進去服侍。

待陳頤安洗漱完了出來,頭髮也散了開來,只穿著中衣,露出半邊健壯的胸膛,鄭明珠忙拿了袍子給他披上:“天氣還冷著,大爺彆著涼了。”

陳頤安隨意的點點頭,坐到床上,靠著大紅引枕,拿了一本書翻起來,一副很閒適的模樣,鄭明珠心中卻是七上八下,想要叫他去姨娘屋裡歇了,偏偏既說不出口也捨不得,可是想到他睡在自己床上,那種驚慌失措的感覺,卻是更難收拾。

陳頤安面容冷峻,只顧看著手裡的書,眼角餘光卻是看著鄭明珠坐立不安的樣子,他也並不著急,甚至是有點享受的看著這一切。

鄭明珠實在沒辦法,只得磨磨蹭蹭的去了淨房,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陳頤安差點睡著了。便是從淨房出來,鄭明珠也穿的嚴嚴實實,交領的雪白的小衣,越發襯的那腰肢細柔,她見陳頤安合著眼,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從床尾爬上床去。

剛到一半,一股大力襲來,她落入一個堅硬厚實的懷裡,抬頭一看,陳頤安嘴角含笑:“你在怕什麼?”

鄭明珠哪裡敢說真話,男子的氣息包圍著她,她覺得頭昏目眩,更嚅嚅著找不出個理由來,陳頤安輕笑:“又不是第一次。”

我真的是第一次啊!鄭明珠慌亂的雙手抵著他的肩,卻沒注意到小衣已經被撥開來,露出杏黃色繡牡丹的肚兜兒,陳頤安低聲說:“還在生氣不成?”

鄭明珠下意識的搖頭,陳頤安已經把頭埋在了她胸前。

鄭明珠身體一僵,終於緩緩放鬆下來。

臥室裡的燈火只留了一盞,印出帳幔的微動,細細的□和輕輕的抽泣。

對鄭明珠而言,這是慌亂的一夜,她雖然在事後很快倦極而眠,但早上醒來後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感覺,陳頤安已經出去了,這讓她狠狠的鬆了口氣,她是真不知道要怎麼樣面對他。

對陳頤安而言,這是一個很平常的夜晚,他們已經是兩年的夫妻了,他昨晚留下來的很大一部分大概是為了安撫她,不管內情如何,她是被妾室氣病的,而妾室的所作所為的確挑戰了正妻的權威,是以於情於理,他都要宿在她的床上,不僅是安撫她,也是給她臉面。

這種制衡之術,鄭明珠又怎麼能不明白?

可是她再明白,也仍然慌亂,這是她作為鄭明珠的第一次,她這個身體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什麼不適,可她心中真是說不出的驚慌失措,可是陳頤安那樣精明,她又怕被陳頤安看出破綻來,忍羞含怯嘗試著迎合他,到後來,她只覺得身體不聽使喚,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她連腳趾都蜷了起來……

鄭明珠伏在枕上,臉又紅了,幸好陳頤安不在……

丫鬟們已經用大銅盆端了水等在外面了,鄭明珠鎮定了一下,摸摸臉頰,才說:“還是去淨房吧。”

玲瓏和珊瑚服侍她進了淨房洗漱,玲瓏便笑道:“恭喜少夫人,大爺還是對少夫人最有情分。”

鄭明珠沒說話,這個時候她迫切的需要忘記昨天晚上。

梳洗過了,妾室過來請安,鄭明珠看著方姨娘那花一般明媚的笑臉,心中不由的一悸,這也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她還在憧憬著生下侯府長子,今後的華彩生活。

鄭明珠只覺得悲哀,出身不高不是她的錯,只是妄想著太多東西又沒有相配的手段,這才是悲劇的開始。

她心中憐憫著這個女孩子,對她今天早上格外的多話和話中難以掩飾的尖刻也並沒有做出反應來,倒是楊姨娘偶爾會有點詫異的看方姨娘一眼。

昨晚大爺是宿在正房,可這難道不是極其正常的嗎?少夫人才十八,正是花信年華,大爺就算寵愛方姨娘,也不會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