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
這個鄭明珠不好說話,陳熙華說:“不過三五日,哪裡就亂了套了?你就交給花姨娘照看這幾日,再有你身邊平日裡管事的婆子媳婦,留幾個得力的下來就是了。”
陳夫人皺眉道:“昨兒早上姨娘們過來說話,花姨娘便身子不爽利,我見她臉色不好,連今日請安都免了,侯爺這會兒倒要勞動她?回頭不說是侯爺的主意,倒要說我不體恤人,我看,還是蘭姨娘罷了,她在我身邊兒服侍的時候,原也管過些事的。”
陳熙華哪裡在意這些後宅的花樣,只是說:“不拘誰也罷了,想著不過幾日的事,也亂不起來。”
鄭明珠見話說到這裡,才笑道:“父親說的是,母親手裡使出來這些老成的媽媽們,哪裡還有什麼不放心,母親只管放寬心好生散散心才是。”
又說了些閒話,商量出去的事情安排,奉承的陳夫人十分歡喜。
因不帶小姐們,出去就簡單些,陳夫人安排府裡的大小事務,鄭明珠也有小姐們的錦蓮榭需要安排,她還拜託陳頤安:“母親說,明日宮裡的嬤嬤就要來了。再過兩日,又有請的女先生也要來,我出去了,還得請你幫忙安排一下。”
陳頤安不以為意:“又不是什麼大事,交給墨煙就是了。”
鄭明珠嗔道:“妹妹們的事,自然是大事,墨煙雖說能幹,到底是丫鬟,你叫她怎麼去安排小姐們呢,我不管,你得答應我。”
陳頤安倒笑了:“你自己接的差使,倒來支使我,這是什麼道理?”
鄭明珠看他一眼,心中若有所悟。
似乎越是態度放鬆,使些嬌嗔,來些無關緊要的蠻不講理,似乎他越受用?
越是小心翼翼的捧著他,他反倒不自在。
鄭明珠便笑道:“是你的妹妹,你難道不該操心?再說了,我又不是出去受用,是陪著母親出去,連你的孝心一併盡了,你在家裡,難道不該替我辦事兒?”
陳頤安果然受用,笑道:“罷了罷了,說不過你,放心玩你的去罷,我自然替你辦就是了。”
果然如此!
鄭明珠找到竅門,簡直覺得生命中出現了一縷曙光,心情大好,不由巧笑道:“誰叫你是我男人呢,便是我沒理你也要替我辦呢。”
陳頤安啼笑皆非,笑著一徑走了。
鄭明珠這才坐下來,叫丫鬟們收拾東西,打點出去的衣服用具,又吩咐丫鬟們在家裡的一應事務,大丫鬟只帶翡翠和瑪瑙出去,留下玲瓏、珊瑚和墨煙接著辦事。
一邊又打發人快馬跑到通州莊子上去報信,吩咐莊頭打掃屋子,置辦一應用具,還算條理分明。
幸而她如今不管家事,倒不算麻煩。
第二日一早,鄭明珠早早起身,前往榮安堂,用過了早飯,陳夫人又把府裡的管事媳婦們都傳齊了,在議事的花廳裡站了一地,吩咐了一些話,便把對牌給了蘭姨娘。
鄭明珠還是第一次見到蘭姨娘,見她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生的高鼻大眼,倒是十分明麗,她膝下也有一子,五爺陳頤謙,是侯爺幼子,今年才八歲。昨日聽陳夫人的口氣,這位蘭姨娘應該曾經是她身邊的丫鬟,後來給了侯爺做姨娘。
那就也算是陳夫人的助力了,所以陳夫人出去就把事情交給她,而不是得寵的花姨娘。
鬧了半早上,鄭明珠才與陳夫人出了門,兩人分坐兩輛侯府規制的平頂大車,後面又有七八輛丫鬟婆子們坐的小綠油車,並十幾個小廝跟車,這才浩浩蕩蕩的往通州去了。
出得帝都,果然讓人精神上為之一振,莊頭夏長富和裴國海都帶了人等在通州地界上接,見了武安侯府的車隊,一行人便跪下磕頭請安,早有丫鬟過來掀開了車簾子,鄭明珠道:“勞動兩位管事了,這裡就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