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梁大忠並沒有回宮,大半夜的宮裡早鎖大門了。就算他是副總管,也沒法叫開宮門,便回了自己的外宅,他打算明天回宮當值時。向大總管打聽打聽,楊澤到底是誰家的子弟,為何以前沒有聽說過。
茅問安卻不同了。他一出酒樓,立即打馬去了公主府,把已經睡下的永安公主給叫了起來,把楊澤的事說了。永安公主聽了大驚,齊獻忠和她說的事,就是楊澤的啊,她還在為楊澤的身份煩惱呢,現在卻聽到這個能不著急麼。
永安公主立即讓人去找齊獻忠,大半夜的又把齊尚書給吵醒了,連夜跑到了公主府,三個人開始商量起來。
齊獻忠雙眼通紅地道:“老臣已經讓董世昌去打聽了,董世昌回來說極有可能和長公主有關係,他還在楊澤住的地方看到了吳有仁,還有李博志。不過,老臣已經去問過了,吳有仁和李博志是因為獻俘的事,所以才和楊澤有來往的,這個不算是個事,老臣便沒有第一時間來向公主報告。”
永安公主想了想,道:“會不會他們是以為這個為藉口,然後見面,私底下卻是在說要對付我的事?”
齊獻忠心想:“便個似乎不大可能,要想對付你,哪用得著費這種勁,長公主說要修理你,那就修理你,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用!”
可嘴上他卻道:“有可能,但這個老臣不敢確定,畢竟公主所圖事大,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茅問安卻道:“不就是要弄批修堤壩的石料麼,又不是拉攏大臣,長公主能管這種事兒?”
齊獻忠和永安公主一起看了眼他,心中都時暗罵:“草包,這能叫小事麼,好幾百萬貫的事呢,要是敗露了,皇上非得殺人殺得血流成河不可!”
齊獻忠好心地提醒道:“修堤壩的石料要是被換了,咱們是發了,可河堤不也是要塌倒的麼,萬一這時發場大水,那皇上必定是要追究的,長公主又豈能放棄這種機會,她會借題發揮的,到時不但公主要被牽連,不少大臣也要被殺頭的!”
永安公主不耐煩地道:“和他說這些有什麼,他懂得什麼!”
茅問安大感不憤,雖然永安公主一直不把他當回事,可他好歹也是個駙馬,就算私底下跪搓板,這個沒啥,反正也沒人知道,但在外人的面前,說他啥也不懂,他就不痛快了,怎麼地也得給他留點兒面子不是!
茅問安道:“我懂得什麼,我懂得可多了,要不是我,你們能知道楊澤的事嗎,我跟你們說,就連宮裡的副總管梁大忠都對楊澤很巴結呢……”他把梁大忠的態度說了一通。
永安公主在草包的程度上,只比茅問安高一點點,她哼了聲,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估計梁大忠也猜出來,那個楊澤是大姐的人了!”
可齊獻忠卻不是草包,他道:“公主所言極是,不過,猜出來是猜出來,可怎麼猜出來的呢,駙馬還請把當時的具體情況說說清楚!”
茅問安便把當時的經過又說了一遍,齊獻忠忽然問道:“在楊澤沒有上樓前,梁大忠還不客氣,可他事先是不認識楊澤的,卻在楊澤上了樓之後,他突然間就熱情起來了,這裡面就有文章了,駙馬說說,那個楊澤身上有什麼特徵?他長得和誰比較像,可是從相貌上認出來的?”
茅問安想了半晌,啥也沒想出來,只好搖頭道:“不覺得他和誰長得像啊,很普通的一個少年人罷了。”
“他穿的穿戴如何?”齊獻忠又問道。
茅問安回憶了一下,道:“穿著很是華麗,他身上的衣服料子很昂貴,比我平時穿的都昂貴,腰上還帶著個玉葫蘆……”
齊獻忠沒說什麼,可永安公主卻猛地打了個激靈,急忙問道:“玉葫蘆?我大姐可也有一個玉葫蘆,是母親給她的,是不是那個樣式的玉葫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