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尤家三郎是多麼的厲害,在琅州的生意場上所向無敵,連官府中人都對他客客氣氣,卻不成想死在了鎮西,看樣子尤家的人似乎還不知道。
楊澤拿起筆,打算給琅州的刺史寫封公文,另外還得把這個案子上報給本州刺史公羊留,案子歸誰管這個以後再說,可公文往來要做得清爽,免得以後落埋怨,畢竟死的人可是大財主。
寫好了兩份公文,楊澤讓人送出,又問陳述作道:“這尤旭高是尤家的繼承人?那尤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陳述作用手劃了個好大的圈子,道:“什麼生意都做,不過他家最賺錢的買賣是開賭坊,琅州城裡最大的賭坊就是他家開的,可算得上是日進斗金,還有歌舞坊,還放高利貸。不過,自從尤三郎接手生意後,他就開始在琅州買地了,還在城裡開了家糧店,不過兩年功夫,就成城裡最大的糧店了,賺了無數的錢。”
“此人品行如何,做生意時騙不騙人?”楊澤道。
陳述作立即搖頭,道:“尤三郎只是脾氣不太好,難以相處,但品行沒的說,象尤家以前專放高利貸,可他卻放得少了,而且也不把人往死裡逼,糧店裡賣的糧食也從來不摻沙子,公平買賣,所以除了難相處之外,還真沒啥別的毛病。”
楊澤又皺起眉頭,旁邊的菜菜一直聽著,這時候卻插嘴道:“你剛才不是說他有很多仇人麼,要是他真挺好的,哪還會有仇人啊!”
陳述作知道菜菜的身份,連忙畢恭畢敬地道:“回公主的話,他家以前做的生意太多,接觸的也都是三教九流的人,可他卻把以前的生意縮小了,轉行做別的,這不就影響到很多人的生計了麼,能不結仇麼。不過,這都是他家的事,外人也不太清楚,不好說,不好說。”
他感覺自己說得有點兒多了,這事兒又和他沒什麼關係,說那麼多幹嘛,還引得別人提出質疑,把自己看成是個長舌婦似的。
家族裡的內事糾紛,沒準兒這個案子是尤家自己人做下的,那麼這個範圍就小了,但因為是家族內部的事,所以找證人什麼的可能會很難,就算家裡的人知道誰是兇手,可死了一個,總不好再死一個,所以極有可能包庇,再花些錢買通琅州的官府,所以這個案子要是交給琅州去辦,是極有可能查不出兇手的,或者找個替罪羊,把案子結了。
楊澤想明白了這事,便道:“看琅州怎麼回覆吧,要是他們把案子接過去了,那就由他們去處理,如果他們不接此案,那就本官來辦,所以再等等看吧!”
他讓人去找了口棺材,把尤旭高的屍體放進了棺材裡,停到了後院,又寫了案宗,算是把這個案子暫時存放起來,只等琅州的迴文了。
送走陳述作,楊澤還得處理別的事呢,可菜菜卻不肯走,她走到楊澤的身後,看他處理公文,看了一會兒,小姑娘忍耐不住了,問道:“這個案子,你要不要重演一下,說不定不用等琅州那邊的訊息,你就能把案子破了呢!”
楊澤放下筆,哈地笑了聲,搖頭道:“當然可以重演,可問題是要一直重演到琅州去,那邊什麼意思還不知道呢,咱們怎麼能直接就去呢,萬一琅州那邊當天就把案子給破了,然後我們正重演呢,那豈不是成了大笑話,我還不丟死人啦!”
菜菜聽了,想想也對,可她卻道:“琅州那裡的官才不會當天就破案呢,我估計他們最後破不了案,會把案子推到你這裡來,最後還得你來破!”
楊澤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估計,尤旭高的死訊一傳回去,不出三天,這案子就能破了,而且還是尤家自己綁了那殺人兇手去,官府立即宣判,那兇手就等著秋後問斬就可以了,案子才不會推到我這裡呢,他們又不欠我什麼,幹嘛要挑我發財!”
菜菜很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