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騎士坐在路邊,看了眼旁邊的農家少女。那農家少女本來已經停止了哭聲,可見他看過來,便又扯開喉嚨,放聲大哭起來,這個農家少女的哭聲很有穿透力,聲音宏亮,傳出去老遠。
受傷的騎士氣道:“不要再哭了,聽你哭得聲音這麼響亮,比我都歡實,肯定沒有什麼重傷,那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我要撞的你,是那個公子哥扔馬鞭,結果傷了我的馬,又不關我什麼事,你在我面前哭個什麼勁兒啊!”
可農家少女卻不聽他的,反而哭的更加大聲,這次她再哭,可和上次不一樣了,只是哭了片刻功夫,就聽見路邊的地裡傳來人聲,有人叫道:“妞妞,你怎麼啦,誰欺負你了!”
農家少女聽到了聲音,知道是自己家的人來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叫道:“是他,是他欺負我!”
受傷的騎士見農家少女自己爬了起來,他先是一愣,隨即大怒,本來就頭暈呢,卻發現對方沒受什麼重傷,他能不生氣麼,要說損失,他受的損失更大,而且這事也不能怪他,以他的騎術,以及座騎的神駿程度,在出事時,他完全是可以讓座騎躲過這個農家少女的,不會出現什麼事故,反而是那個紈絝子弟多管閒事,結果才弄出了事來!
可農家少女卻不管這些,而她的家人很明顯也不管這些,田地裡跑過來四個粗壯的莊稼漢子,有的人手裡拿著鋤頭,有的人拿著扁擔,個個氣勢洶洶,這四個粗壯的漢子到了近前,見農家少女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登時大急,領頭的那個漢子叫道:“妞妞,他是怎麼欺負你了?”
不等農家少女回答,這四個大漢一起擁上,對著地上受傷的騎士便是一通胖揍,受傷的騎士沒摔死,卻幾乎被打死,都快被打斷氣了!
受傷的騎士叫道:“我都這樣兒了,我還能怎麼欺負你家的……這個什麼妞妞啊!”
“你還想怎麼欺負!”大漢們下手更狠了,要不是怕打死他,搞出人命官司,估計鋤頭和扁擔直接就能打到這受傷騎士的腦袋上面。
受傷的騎士又氣又急,當一記重拳打到了他的腦袋上時,他便沒有挺住,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四個大漢大驚,以為打死了他,趕緊去探鼻息,見還有熱乎氣,便即放下心來,領頭的漢子道:“看樣子沒啥事兒,死不了,當年咱們和別的村子搶水時械鬥,受的傷比這還狠,可也沒什麼事兒的。”
另一個大漢問道:“妞妞,這個人到底怎麼欺負你了?”
農家少女道:“他從馬上摔了下來,結果頭砸到了我的腿上,砸得我好疼!”
大漢們一咧嘴,原來不是這個人耍流氓啊,這可麻煩了,把人家當成是流氓給狠狠打了一頓,還給打暈了!
莊稼漢子都是樸實之人,發現事情不象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便起了救人的心思,他們商量了一下,便把受傷的騎士抬起,運回村子裡去救治,不過看這個騎士的樣子,怕是不太好救治,就算救過來,也沒法立即走動了。
農家少女跟在後面,忽然說道:“他的馬怎麼辦?要不要也抬回去,抬咱們村子裡去?”
領頭的大漢想了想,道:“回去叫人抬馬吧,這馬得找個獸醫治治,它的腿折了,估計以後也幹不了活兒了,算是廢了,不過用來配種,看上去還是滿可以的。”
大漢們把受傷的騎士抬走,又叫村民來把馬給弄走,這些事情都弄完了,也沒超過半個時辰。
且說那沒受傷的騎士,快馬加鞭的跑進了城,他便是吳有仁派出來的信使,是帶了書信來,要給誠親王和靖德郡王的,讓兩個王爺派出衛隊,去護送太子李重九來太原,因為時間上太緊,不敢耽誤時間,所以趕路趕得急了些,他一進城,便先去了誠王府,見了誠王之後,把書信交出,然後又趕緊去了靖德王府,也交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