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氏面現猶豫之色,楊澤道:“娘,這事兒要是成功了,兒子以後就真的是前途無量了,這位韓太夫人可是當今女皇的心腹,治好了她,沒準兒就能上達天聽,連女皇都能知道兒子是誰,可要是不成功,其實也沒啥,頂多就是一頓大板子唄,就算是打斷了腿,咱家還缺藥麼!”
張氏想了想,點頭道:“話是這個道理,可要是把她氣暈過去,你這頓揍怕是輕不了,娘可捨不得你捱打!”
楊澤笑道:“富貴險中求,天下哪有一點兒風險不擔的好事兒!反正,這事,要麼做,要麼不做,娘你想想!”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兒子皮糙肉厚,是經得住打的,而且覺得和一頓板子比起來,還是前程重要一些。”
張氏看看楊澤,想了好半晌,這才道:“那就試試吧,娘也明白,要是咱們不幹這事兒,怕以後幾十年,每當想起今天這昇平觀,你都要後悔的,娘不想讓你後悔。”
娘倆重重地一起點了點頭,就這麼決定了,幹!
母子兩個做好了決定,便開始在屋子裡收拾了起來,把用不著的東西拿出去,把本來就很乾淨的淨室,弄得更乾淨了。
過了好半天,成寬老道才回來,懷裡抱著個大瓷壺,進屋之後,他道:“楊神醫,好茶貧道拿來了,藥也煎好了,你要的這大瓷壺貧道也給你抱來了!”
把東西往桌上一放,他看了看屋裡,見床榻上的被褥都被拿走了,心中納悶兒,嘴上忍不住問道:“楊神醫,你到底是想怎麼給韓太夫人治病啊?貧道真是被你搞糊塗了,既然你開了藥,那直接讓韓太夫人服用不就行了,何必非要到貧道的這間淨室裡來呢?”
楊澤笑道:“觀主向來是卦術高超,不妨算上一算!”
成寬道士臉色一苦,打了個哈哈,道:“改,改日吧,今天事兒太多,改日再算不遲!”
楊澤笑著出了屋子,往韓太夫人住的院子走去,成寬道士自後跟隨。可過月亮門時,成寬道士回頭一看,卻發現張氏沒有跟來,不知這老太太跑到哪兒去了,可能是在觀裡看風景?可這觀裡哪有什麼好風景讓她看呢!
又進了韓夫人住的院子,此時韓夫人卻不在院內了,她不能總待在小亭子裡念《道德經》,累了也要去屋裡休息的,此時正坐在屋裡喝茶,丫環們站了一屋子,都在伺候她,扇扇子的,抱痰盂的,還有給她拿手帕的,只要是能想到的譜兒,韓太夫人全都要擺出來,以昭示她的高貴地位。
楊澤進了屋子,道:“太夫人,你的貴恙草民已經想出來治療的方法了,但不能在這屋子裡治,得去觀主的屋子才行!”
韓太夫人不解道:“這是為何,看病還要分地方嗎,在哪裡不是一樣?”因為行走不便,所以她並不想換地方,不管去哪兒,都要抱著個大花瓶,她心裡也不痛快的。
楊澤道:“回太夫人的話,您的病與眾不同,所以治療的方法自然也就與眾不同。但如果您想讓草民用治普通人的方法,給您治病,那也成,但能不能治好,草民卻不能保證了!”
這麼一說,韓太夫人立即就願意了,她道:“本太夫人的病既然與眾不同,那就按你說的法子治吧,普通方法當然是不適合本太夫人的!”
說著話,她先抱起桌上的大花瓶,然後這才站起來,兩個大丫環忙一左一右扶住她,楊澤先出了門,她們在後跟隨。
又穿過月亮門,到了成寬道士住的淨室,楊澤示意韓太夫人坐到床榻上,然後說道:“太夫人,你的病要想治好,便需要安靜,周圍一丁點兒動靜都不能有,只要是有了一丁兒點動靜,那就前功盡棄了,您這病……不,您這貴恙,那不但治不好,還得惡化!”
韓太夫人坐下之後,剛把大花瓶放下,一聽楊澤的話,詫異地問道:“還得惡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