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命官,竟然聽從一個婦人的調遣,你可知罪?”
刑部尚書一聽,臉色噌的一下白了,飛快的跪下,他身後的刑部兵卒也紛紛的跪下來。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臣該死。”
這刑部尚書自然知道關湛的厲害之處,所以此刻滿臉的冷汗,真後悔聽從了皇后的調遣。
顧皇后一聽關湛的話,那猙獰的面容此刻滿是是憤怒,指著關湛責問:“太子是什麼意思?你皇兄昨夜被人殺死,本宮來抓人有什麼錯?”
關湛聽了身後顧皇后的話,緩緩的轉身,他瞳眸中滿是陰驁,烏沉沉的,好似海上的迷霧一般,令人看不真切,沒來由的恐慌,顧皇后的心沉甸甸的,若不是兒子的死,她是不會去招惹這個太子的,雖然她嫉恨憤怒,可是卻知道這太子能順利的爬上太子之位,還贏得朝臣的心服,手段是很厲害的。
可是現在她兒子已經死了,所以她還害怕什麼呢,想到這,顧皇后的底氣便又足了,睜大眼氣勢洶洶的瞪視著對面的關湛。
關湛緩緩的走過來,離顧皇后幾步幾遙,清醇的聲音響了起來。
“皇兄之死本殿也很痛心,皇后娘娘一口咬定皇兄是住在我太子府的花小姐所下,那麼請問皇后娘娘,是有人證呢,還是有物證,還是有什麼重要的證據來證明花家小姐所殺的皇兄,現在這人是住在我太子府了,皇后娘娘便把矛頭指著花小姐,本殿想問一下皇后娘娘,你這是針對花小姐呢,還是針對本殿,還是想借機把髒水潑到本殿的身上。”
這最後一句話出來,顧皇后臉色一變,身子一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若是坐實了關湛的最後一句,說輕了是她皇后沒有了,說重了恐怕連她背後的顧家都沒得好處。
想到她背後的顧家,顧皇后的心裡有些清醒,後悔來太子府拿人的衝動了。
現在燕國皇上病重,掌家的可是太子殿下,現在若是她得罪了太子殿下,不知道他如何收拾她,以前她還有兒子,幻想著除掉太子,便可以讓兒子登位,可是現在兒子沒了,她還能依靠誰。
顧皇后想到最後,不禁心頭悲涼起來。
關湛的話落,看到顧皇后的臉色變了,神情退縮了,也不想在今日這種光景之下,針對顧皇后,必竟她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想著沉聲命令身後的陸棄:“立刻命人送皇后回宮。”
“是,殿下。”
陸棄走到顧皇后的面前,沉聲開口:“皇后娘娘請。”
顧皇后咬牙,心裡十分的狂怒,可是望了望關湛,那一身的冷寒之意,從骨子裡散發出來,使得人不敢對視,她又有何能力和關湛對抗呢。
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回身上了馬車,那背影一下子老了幾歲。
太子府門外,關湛請走了顧皇后,回身再踱步走到刑部尚書等人面前,神情肅穆而嗜血,陰森森的好久也沒有開口。
刑部尚書等人如臨大敵,連連的磕頭:“下官該死,請殿下饒下官一次。”
身後兵將誰也不敢說話,關湛的聲音慢慢的響起,冷且寒。
“萬年,如若再有下一次,你摘掉的不是頭上的官帽,而是你的頭顱。”
關湛的話一亮,刑部尚書萬年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好似有鋼刀飛過,歷來他是斬人的一個,若是換成他是刀下的一個,他臉色比誰都白,連連的應聲。
“是,太子殿下,下官不敢了。”
“回去罰奉祿三個月,留察。”
關湛狠戾的話響起,萬年等人緩緩的起身,然後告安退出太子府門前,直走出好遠才敢上馬,萬年兩腿發軟,還是被手下的兵將給架上去的,他真是嚇壞了。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皇后已經過氣了,殿下才是如日中天,如若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