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文嶽抽中的玉籤編號就是三十九號,見此情形,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拍了一下白衣少年的肩頭,打斷他道:“道友勿需再找,我的編號和道友相同。”
白衣少年回過頭來,看見是騰文嶽,不禁一喜道:“真是巧了,晚輩對手居然您。”
隨即又失望起來,無精打采的說道:“晚輩肯定不是前輩的對手,看來第一輪過後晚輩就得打道回府了。”
騰文嶽自然知道會是這種結局,若非使出一些特殊的手段,他一個煉氣期七層的修道者,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一個化虛初期修士的對手。
淡淡笑了笑道:“道友何必如此沮喪,還未交手,焉知最後誰勝誰負?”
白衣少年嘆了一口氣道:“前輩,您不必安慰我,我的修為不過煉氣期七層,您的修為已屆化虛初期,晚輩手裡也沒有任何威力太大的法器異寶,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您的對手。”
騰文嶽微微一笑道:“即便如此,也不必如此沮喪吧,來之前你就應該知道,很少有煉氣期修士能夠透過天峰論道大會的。”
白衣少年到底是少年心性,聽騰文嶽這樣一說,立刻又高興起來,喜氣洋洋地說道:“前輩說的是,晚輩來參加天峰論道大會,本來就是想增加一些見識,絕對沒有想過最終能透過,所以根本不必失望啊,最少還從前輩處得到兩瓶藥效很好的化氣丹,有了這兩瓶化氣丹,我很快就能突破瓶頸進入八層之境,細細想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騰文嶽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白衣少年能夠看得開,倒也識趣。
白衣少年突然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了前輩,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到時交手時您可要手下留情啊,晚輩修為淺薄,別讓我輸得太難看,否者回家之後也不好交代呀。”
騰文嶽心裡對這個毫無心機的少年頗為喜歡,若是能夠確保取勝,自然不會對他下狠手,但修道界兇險重重,未到事情終了那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生什麼變故,所以騰文嶽不敢放鬆戒備之心。
不便承諾什麼,淡淡笑了笑道:“到時我自然會按照規矩來。”
白衣少年情緒未受到絲毫影響,騰文嶽能夠承諾遵守規矩,就說明在確保取勝的前提下,應該不會對他下毒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高高興興的道謝一番,告辭離去。
騰文嶽沒有即刻離開,他留心了一下包括海凝煙在內的幾十餘位化虛後期修士抽籤的情況。
海凝煙抽到了一位煉氣期九層的對手,打敗對手順利進入下一輪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和她來一起的那位藍衣少年則很不幸,對手也是一個化虛後期的修士,境界修為基本相同,必定是一場惡戰,結果未出之前,誰也無法預料最終誰能獲勝。
而那個對他起了殺心的妖異青年抽到的對手則是一個化虛初期的修士,正常情況下,進入下一輪應該不成問題。
而其它的人,除了其中兩個人很不幸地彼此抽中對方之外,其餘人抽到對手的修為最高不過煉氣期十三層,應該都能戰勝對手進入下一輪。
而在騰文嶽留心這些他這次天峰論道大會上潛在的最強對手之時,那個妖異青年還盯著他狠狠看了一眼,眼睛中殺機凜然。
騰文嶽並不擔心,就算殺機再盛,也要等到下一輪,就這樣還要看運氣夠不夠好,能抽上自己。就算抽上了也不打緊,到時交手之後,誰死誰活還不一定。
除了這幾十餘位騰文嶽重點關注的化虛後期修士外,騰文嶽對其他人的情況並不關心,在瞭解完這些潛在對手的抽籤情況以後,便悠然離開了此地,回到了自己所居的石屋之內。
自從修煉到化虛初期巔峰之後,騰文嶽的體力日益強大起來,即便十幾天不合眼都不會感到勞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