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買下來了,雖沒正式上契,但已是交了錢備了檔了。當時還是我親自領著傅舉人去辦的……”
那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長得很是高大威嚴,聽了族長的話就說道:“這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真不知道,我們也就是聽吩咐來辦事的。上頭說是要先查封,不準人動這塊地方,我們就領著人過來封地。你們要是有什麼說頭,自然是親自往縣衙去說,跟我們說不清。我們就只是拿了令下來辦事的。”
“拿了誰的令,又過來辦的什麼事?”傅紫萱聽了冷冷說了一句。
那族長見是傅紫萱來了,大鬆了口氣,忙走過來說道:“萱兒,這事倒是無枉之災了,你看這……”
傅紫萱對著族長笑了笑,又轉頭把剛才那話重新對著那領頭的又問了一遍。那人看了傅紫萱一眼,就轉頭去看族長。那族長就忙開口說道:“這就是事主,你有什麼事就跟他說。”
那人倒也知趣,轉過身對著傅紫萱說道:“見過傅公子,小的姓齊。奉了我家父母大人的令,說這塊地當初買的時候不太合規矩,先封了地。待衙門還了錢與傅公子,這塊地仍收回再另行訂價售賣。”
傅紫萱還沒說話,旁邊那族長就急著說道:“這怎麼成?這荒地傅家已是快開完了,這會倒來說不合規矩要收回。那之前所做的不是全白費了嗎?人家傅家還在荒地上蓋了房子住了人,還養了好些活物呢!這要是收回,這些要如何算?”
旁邊有好些人聽了也紛紛點頭附合。那劉全和楊盛也是盯著那人不放。
那齊姓衙役就說道:“那這就不歸我們管了。我們就只管拿著令照章辦事而已。”
旁邊那楊盛聽了就說道:“即便你聽令下來辦事,也總知道那令是什麼?總得與我們分說到底是哪裡不合規矩吧?”
正好傅天河也捲了一隻褲腳急急地擠了進來,聽完連連點頭,說道:“正是正是,我家如今這荒地都快開完了,荒地上也已是做了一些安排了,你們如今說是要收回,這未免不合情理吧?”“對啊對啊,總得說說為什麼吧?”旁邊好些人附合。
那姓齊的面對大夥的詰問有些抗不住,忙說道:“當初聽說這地是一千三百多畝,只收了一千兩百兩銀子。這就有點貪汙侵佔朝遷土地之嫌了……”
那族長聽完拍了一下大腿說道:“當初丈量這塊荒地時,是我領著人去的,我知道得最清楚不過了。這塊荒地原本就有好些歹的地,那根本就是賤地,什麼都種不出的,原本就是二三百文錢一畝的。當初為了便於核算,因為也沒多少畝,傅舉人就大度地歸為一兩銀子一畝的荒地裡面一起結算了……”
“最後還是主薄大人瞧著傅家買的多,說是朝廷鼓勵開荒,而傅家又剛好在附近買了好些田畝,才做主減了那零頭的。這說的貪汙侵佔朝遷土地之嫌未免太嚴重了,絕沒有的事!不然你們回去問問你們主薄大人。”
那齊姓衙役聽了就說道:“主薄大人昨天下午就遞了辭呈回老家去了。”傅天河和族長聽了一愣,不免就有些著急,還無人對證了?
傅紫萱聽了就問道:“是你們父母大人讓你們來辦這個事的?父母大人可是指的王縣丞?”
那齊姓的衙役一時倒沒想到這鄉下還有人知道自己父母大人的名姓,看了傅紫萱一眼就說道:“正是。”
傅紫萱就揚著嘴角笑起來:“你們這父母大人倒也奇怪,昨日來我家的時候都沒說我這地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呢,還語笑嫣嫣說是要與我家做姻親呢。怎麼,這姻親做不成,被我爹下了面子,就要來我家封地啊?嘖嘖嘖,這氣量,如何當好一縣父母?”
那齊姓衙役聽了倒是吃了一驚,看來這裡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呢,想來又是一趟渾水。就有些訕訕地與眾同僚對視了一眼。有幾個衙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