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都被抱走,趙夕顏耳根清淨,去泡了個熱水澡。一頭長髮用澡豆細細搓了一回。
徐靖回來的時候,順手拿過乾淨的棉布,為趙夕顏擦拭溼漉漉的長髮。
玉簪海棠十分識趣地退了出去,體貼地關了門。
徐靖的手半點不笨拙,靈活地為愛妻將長髮擦拭乾淨,還擦了護髮的髮油。然後將她摟進懷中。溫香軟玉滿懷,鼻息間是獨屬於她的淡淡幽香。
像有一支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撓啊撓。
徐靖忍不住俯頭,深深一吻。
趙夕顏臉頰迅速浮起紅暈。她伸手推了推徐靖:「你還要守一年孝呢!」
孝期不得同房。
徐靖既要繼承皇位大統,在明面上就得做足功夫。絕不能在這一年令趙夕顏有身孕。
徐靖心頭一把火四處亂拱,在她耳邊低聲悄語。趙夕顏紅著臉啐他一口。
過了許久。
徐靖滿足地嘆口氣。
趙夕顏躺在他的臂彎裡。兩人相擁著低聲說話。
「明日是大朝會,眾臣要推舉擁立新帝。」趙夕顏輕聲囑咐:「你勝券在握,表現得大度些。」
徐靖素來肯聽她的話,嗯了一聲。
隔日五更,徐靖便起身,和北海王一同進宮。
周蘊謝凌風官職都不高,參加大朝會都是站在殿門口的那一撥。在金鑾殿裡基本沒說話的機會。
饒是如此,他們兩個也做好了隨時為徐靖「衝鋒陷陣」的準備。
一旦徐靖被擁立為新帝,他們的妻子就都是大晉公主。他們是天子姐夫,他們的家族也會一躍成為京城新貴。
他們天然就是徐靖的支持者擁護者。
朱鎮川還在養傷,下不了床榻。武安伯一瘸一拐地也進了宮。
孟御史的傷也沒好,不過,擁立新帝的大事,他絕不願錯過。硬撐著也進了宮。
定國公在兒子的攙扶下,慢慢走進金鑾殿。
周尚書和一眾文臣,不緊不慢地邁步進殿。
藩王們,帶著各自的兒子也進了殿裡。身高體壯的西河王世子,仗著身高的優勢睥睨眾人。當他的目光飄到徐靖的身上,鼻子裡頓時冒出一聲冷哼。
徐靖瞥一眼回去。
龍椅上空蕩蕩的,安靜肅穆的金鑾殿,不時有人交頭接耳低聲說話。聲響越來越大,頗有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架勢。
「皇后娘娘駕臨,眾臣行禮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