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覺得這樣處理已經足夠低調,起碼他沒有當場就將那小偷手腳全給廢掉或者直接殺死,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才是,哪想到自己這一路上後面居然跟了一個小尾巴。
兜兜轉轉,故意繞了好幾圈都沒能將那傢伙甩掉,葉文確定身後那人八成是這裡的地頭蛇,對於周邊環境甚是熟悉,所以他才無法將其甩脫。
見狀如此,他也就不再繼續瞎轉,而是走進一個死衚衕裡,然後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來人——那人明顯不是一個懂得功夫之人,雖然一直吊在自己身後,不過卻也跟的十分勉強。
這樣一個人居然盯上自己,葉文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為了什麼,也許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個落魄少年一心向武,所以想要拜自己為師?
“好像就只有這麼一個可能解釋的通”
哪想到等了一陣後,竟然是一個書生跌跌撞撞的撞了進來,然後看到葉文靜靜站在那裡瞧他,立刻整理起自己那有些凌亂的衣衫,這才向葉文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九十度那種),開口道:“末學後進柳慕言見過先生”
葉文被這書生這一大禮弄的一愣,直到注意對方依舊躬身施禮未曾起身,這才還禮道:“這位兄臺客氣了,在下可當不得先生二字”
這時候,那先生可不是能隨便亂叫的稱呼,葉文與這什麼柳慕言無親無故也沒什麼關係,甚至今日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可當不得對方這般。
哪想到那個明顯是書生的柳慕言依舊恭敬道:“當得當得,但憑先生先前那一手好字,這先生二字就足足當得”
“字?”
柳慕言見對方一副不解的樣子,當下解釋道:“適才末學在那鬧事當中,見先生提筆在那樑上君子面上所書的大大一個‘偷’字,不但蒼勁有力,又隱隱勾勒出‘偷’這個字的精髓,活靈活現,就似真的一個偷兒一般,這等筆力真真叫在下佩服的緊”
說到這裡,葉文才明白這個什麼柳慕言竟然是被自己那隨手一寫的毛筆字給引來的。
要說這毛筆字,葉文還真得感謝自己的前身。要說他本人,對這毛筆字可真是七竅通了六竅,只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對那書法和繪畫都頗有愛好,下了不少苦功潛心練習。只可惜沒練出什麼名堂就一命嗚呼了。
葉文接管了這個身體後,因為此世界就只有毛筆字書寫,加上寧茹雪對自己師兄字型很是熟悉,害的他緊張了好一陣,剛開始連筆都不敢碰。
後來在偷偷試著寫了幾個字之後,他發現這個身體似乎對寫字有了很深的記憶,自己只要想寫什麼,持筆的手就能自然而然的寫出來。
有了這層認知他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忌諱提筆寫字了。隨後自己功力日漸深厚,手穩勁足,寫出來的字越發的蒼勁,如今倒是隱隱有自成一家之勢,便是徐賢也對他的字羨慕不已。
“如果師兄別總將時間浪費在那莫名其妙的圖畫上,這書法一道怕是會更加精進”
對於師弟的吐槽葉文都是不怎麼理會,心理只會暗道一句:“我吃飽了撐的畫了兩幅漫畫你也來吐槽,你不也看的很是開心嗎?”
只是葉文對自己的書法並不看重,至多也就是覺得寫信抄書的時候不會丟臉,他還真不覺得混江湖的要一筆好字有什麼用。
不想今日竟然就因為這個字,還引來了一個書生。
“你瞧了我的字,然後跟了過來?”葉文見那書生點頭,又問道:“那你跟上來是想要做什麼?總不能讓在下幫你寫家書之類的吧?我觀兄臺……”
葉文說話時小臂一抬,然後自上而下的一擺,那意思不言而喻,這柳慕言身著文士衫,絕對不是一個不通文墨的人。
柳慕言搖了搖頭:“末學今年二十有八,屢次趕考都未曾中過。在下自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