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命於大哥。你們去把大哥叫來。他們說,大哥、二哥、五哥、六哥全都沒了,眾兄弟們活著的只剩下我們三人。我依舊不信。他二人惱羞成怒,把我下在地牢裡,迫害我,施盡各種酷刑,我……”悲從中來,泣不成聲,“死裡逃生,幾經磨難,方才躲到這處地方……”
“七弟,”申老爺子誤解盡去,老淚流出,緩緩起身,走到齊伯身邊,雙手緊緊握住他,“你……受苦了!”
兩個老人相擁而泣。
“七弟,”申老爺子鬆開他,復坐於蒲團,“你既然躲於此處,何又涉險前去上海?”
“唉,”齊伯長嘆一聲,應道,“仍為那筆款子。我老了,精力不濟了,不定哪天,我……五哥,我不能守著它死啊。我思來想去,方才決定去上海一趟,聽聽風聲。沒想到此行果然引出五哥來了。”
“這麼說,那筆款子仍在?”
“是哩。”
“在哪兒?”申老爺子看一眼蒼柱,籲出一氣。
“就在此地。”齊伯壓低聲音,“共是兩箱金磚,摺合十萬兩規銀,我分文未動,埋在鎮西土地廟裡,就在土地爺的泥塑座底,下挖五尺,五哥隨時可取。”
“對這款子,你可有打算?”
齊伯搖頭道:“忠王沒了,大哥、二哥也沒了,我相信五哥,此款聽憑五哥處置。”
“謝七弟信任,”申老爺子緩緩說道,“埋在地下是死錢,我們都不能守著錢死。我想把此款起運上海,讓它成為活錢,派上用場。天朝沒了,天朝的弟兄們大多沒了,復興天朝已不現實,此款我們只能另作他用。至於用於何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