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立馬清冷蕭殺。
她柔美側顏,頓時冷漠又殘酷,有武將的殺伐之氣。
易副官一語不敢駁,恭聲道是。
“剩下的軍警都交給章六,任他呼叫……”畫樓又道,已有疲憊。
易副官又道是。
俞州市的另外一頭,白雲歸斜倚車椅,聽著周副官的回話。
“城南的王家莊子,離駐地不過十幾裡,只有一條大路,剩下都是水路,特別不好走。今晚七點就安排張恪去王家莊子躲幾日,大路設哨兵,一有動靜就通知駐軍……督軍,您看如何?”周副官仔細彙報著,卻偷偷打量白雲歸的臉色。
剛剛好像跟雲處長吵了一架……
白雲歸卻只是擰了下眉頭,與往常無異道:“多派幾個人守著,把他捆綁在屋子裡,千萬別走漏風聲,以防萬一。等過段日子夫人氣消了些,再看情況吧……”
他想起畫樓那眸子,便覺得她是不會放過張恪的。
他投了很多資金在建武器研究所,張教授是主樑骨。要是張教授得知三個兒子都死在白雲歸手上,只怕恨他入骨那研究所前期的投入全部白費。國家的強盛,經濟和軍事是保障;沒有最先進的武器,軍事就落後一步。
白雲歸與張總統聯手,這些年一直在做這個專案。往大了說,強盛整個民族;往小了說,壯大他們各自的實力。最多再過兩三年,研究所就能初見成效,也能培養幾個得力干將。
可如今還是要全部依仗張教授!
張恪再荒唐,白雲歸都要保住他!
“督軍,夫人不是答應了您不再追究嗎?”羅副官問道。
白雲歸睃了他一眼。
羅副官頓時不敢多言。
慕容畫樓是說她懂了。
可是她沒有親口說這件事算了。
白雲歸預感她一定會有所行動。
官邸前的小徑,遍地櫻紅。木棉花虯枝綴滿了豔麗火錦,微風起,落英如雨濃香撲鼻。木棉花素有英雄花之稱,就算零落入泥,亦不枯萎不褪色,固執而倨傲燃盡它點滴熱情和生命。
那烈烈木棉依稀是慕容畫樓的風情。
灼豔的美,堅毅的秉性。
白雲歸仰望那繁茂枝頭盛開的花,眼前便浮現她的神態,或輕顰,或淺笑,或嬌嗔,薄妝淡黛總相宜。如此這般不可方物。
他微微揚唇笑了笑,心中有些蜜意。
剛剛踏上門前小徑,便聽到三樓盧薇兒那朗爽笑聲。
她敢這般放肆大笑,定是慕容半岑今日好了不少。
白雲歸眉頭微松。
可是上了三樓瞧著一屋子人圍著打麻將,鬧成一團他忍得很辛苦,才沒有繼續蹙眉。
看到他進來眾人忙起身問好。
“誰贏得最多?”白雲歸淡然問道,聲音比以往都要親切,難得的好脾氣。
“我!”盧薇兒指了自己的鼻端,笑呵呵道,“還有半岑……靈兒輸得最慘了,她這個笨蛋……”
白雲靈垮了一張小臉,嘆氣道:“原來打麻將真像大嫂說的那樣,全靠運氣啊!我今天運氣不好,怎麼都打不轉,輸了整天!”
眾人全都笑起來。
白雲歸聲音裡也有了笑意,問道:“你大嫂說什麼?”
“大嫂說,愛情像打橋牌,全靠算計;婚姻像打麻將,全靠運氣!”盧薇兒忙搶著說道,“可不是那樣?打麻將真是全靠運氣……”
白雲歸細細品味這話,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這個孩子,隨意一句話,總是叫人驚歎!
畫樓在城裡兜了圈子,比白雲歸遲一刻鐘到家。
玩了一整日,慕容半岑吃了點東西就睡下了。可能是因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