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燈光透了出來,添了夜的曖昧。
淡淡喘息聲被擋在門後,隱匿在泠泠水聲中;片刻,漣漣水聲裡,偶爾或有女子壓抑不住的嬌吟,或有男子沉悶的低吼,撩撥著夜的嫵媚妖嬈。
走廊上悄無一人,唯有窗簾隨風款擺,悉悉索索。
從浴室出來。畫樓坐在主臥沙發裡拭擦頭髮。
她平常一個人洗澡,很少把頭髮弄溼。今晚卻……
白雲歸進來的時候,只見她微帶虛弱斜倚沙發靠背,輕輕拭著鴉青色的濃密髮絲。依舊有水珠沿著她白皙臉頰滑落在真絲睡袍,水潤肌膚有醉酒似的酡紅,散發清蓮的幽香。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中毛巾:“我來。”要幫她拭擦頭髮。
畫樓在浴室的那半個鐘頭,自己像是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氣,全身酥軟,失了支撐。連抬手擰頭髮都覺得玉臂裡像灌了鉛。挪動很是費勁。
她惱怒白雲歸的荒唐,卻沒有力氣跟他爭奪,把毛巾給了他。
他拉過她的身子。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畫樓就勢閉了眼睛養神,任由他手指在自己青絲裡穿梭遊走。
“你這個小東西,這樣矜貴,我又沒怎樣,你就累得脫了力!”白雲歸在她耳邊低喃著逗她。
畫樓心中恨得緊。卻也聽得出他的話是在調情。最好的法子,便是不搭理他。要是怒斥他,便中了他的下懷,回頭不知他又要玩出什麼花樣,說出什麼怪話!對於這些。白雲歸十分熟練,畫樓卻受不了。
她光聽著就面紅耳赤。對於這種親密的情話,她依舊臉皮太薄。
她把頭微微偏了,遠離他的唇,繼續假寐。
頭髮差不多幹了,白雲歸輕輕摩挲著這青絲,任她躺在自己懷裡,渾身軟的似無骨,跟小貓咪一般。那掌心柔軟涼滑的青絲,好似輕輕觸碰了他的心,心尖陣陣酥麻。
手便不禁沿著她的衣領,向下探去。
精緻鎖骨小巧玲瓏,十分有趣,他粗繭掌心便輕輕撫摸著,引來她一陣毫無預兆的顫慄。
感覺他貼在她腰際的下體有炙熱的隆起,且越來越硬,畫樓心中暗叫不好,又被他手掌撫摸著,身子微酥。她掙扎著推他,起身要回床上睡覺,聲音微冷:“督軍,頭髮差不多幹了,我先去睡。今日累壞了……”
“我都沒有喊累,你就累壞了?”他大手將她纖柔腰肢攬了回來,那小巧嬌軟的身子便跌回了他的懷抱。他故意曲解著畫樓的意思,輕輕含著她玉潤耳垂,噬弄著她的耳廓,“你可一下都不願意主動的,怎麼就累壞了……”
畫樓手腳無力,心路有種壯士就義的悲烈。兩個多月的禁|欲讓他精力過旺,欲|望強烈到無以復加。加上昨晚沒有痛快釋放身子的燥熱,今晚的他似成年發|情|期的猛獸,定要將她吞噬入腹才肯罷休。
她忍耐著承受。
他明明腫脹得快要爆裂,卻極有耐心撩撥她。舔弄著她的肌膚,搓揉著她花|徑裡的那顆珍珠,灼熱的唇在她裸|露肩頭輕輕啃噬著。
畫樓只覺得累,便道:“督軍,您能不能快點……”
快點進入主題,然後讓她安安靜靜睡一覺,明日她還要早起,接母親去小公館呢。
他的手指卻在她的花|徑口摩挲了幾下,見她並沒有氾濫成災,便依舊繼續剛剛的前|戲,還在她耳邊曖昧道:“別急,很快就給你,不會讓你飢著。”
畫樓真的被這些淫|靡的話惹怒了,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他只是悶哼了一聲,繼續輕笑道:“小野貓,不給你便咬人麼?”
畫樓只差氣昏過去。
最終,她唯有棄械投降,任由著他。他說什麼話,她都咬唇聽著,半句都不反駁。在他耐心的挑逗下,她很快又全身燥熱起來,呼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