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性心臟病,和她沒關係。”
莫浩臨冷淡地說:“她現在是你的當事人,不用特意告訴我她的事情,以後沒事別來煩我。”
“喲,終於開金口了。宴渺原本是你的當事人,我當然要把知道的都來告訴你。”成淺曜笑嘻嘻地說,“她的不良記錄,她婆婆肯定都知道,就算她兒子想跟著她,這官司還是沒得打。”
莫浩臨陰晴不定地盯著成淺曜,“既然都對她說官司沒得打,為什麼沒把資料給她看?”
成淺曜誇張地喊道:“冤枉啊!我可是好言好語地都分析給她聽了。”
“如果你把這些全部給她看了,她怎麼可能還會跑到事務所來?又怎麼會在看到這些資料後表現得那麼吃驚?”莫浩臨冷靜地拆穿成淺曜。
面對莫浩臨的橫眉冷對,成淺曜詭辯,“或許她是信不過我,想讓你來幫她呢?你莫大律師的名號可是享譽國際的。”
莫浩臨沒再理他,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見他開啟了門,成淺曜故意放聲大喊:“親愛的,你要去哪兒?帶我一起去啊。”
“墓地。”莫浩臨頭也不回地說,“你要我送你一塊。”
☆、冷漠
青合墓園。
老人獨自坐在輪椅裡,目光眷戀地停留在屹立的墓碑上,專注的她渾然未察天空飄起的細雨。莫浩臨撐著黑色的長柄傘,默默站在老人的身後,替她隔絕溼冷的陰雨。
“來了?”老人和藹地笑著說,“珩文看到你一定很高興。”
“老爺子,我來看你了。”莫浩臨的表情沒有變化,但眼裡的寒霜融了大半,他蹲□子用手擦去墓碑照片上的水滴。
側頭拉過他的手,老人用口袋裡的手帕擦拭他指尖的溼潤,“浩臨,我原本不想離開的,總擔心留珩文一個人在這兒他會寂寞。可是你和小渺都勸我去國外動手術,我知道你們是真的擔心我,我不能讓你們為我這個老太婆操心。我已經聯絡了國外的醫院,下週四就過去,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目光投向墓碑,老人的神情戀戀不捨。
莫浩臨抿了抿唇,說:“我會常來看老爺子的,您放心。”
“嗯。”老人欣慰地輕拍他的手,“還有小渺,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她。她是個好孩子,就是太苦了,什麼事都憋著不說出來。她兒子撫養權的問題你一定要幫她。”
老人正是委託莫浩臨擔任宴渺律師的嚴謹宜。
莫浩臨目光閃了一下,“宴小姐的案子我交給成淺曜律師了。”
嚴謹宜蹙眉,“我也不是信不過成律師,只是交給你我更放心。我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和小渺,若是由你來擔任她的代表律師,就再好不過了。”
莫浩臨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明白了。”
嚴謹宜望著墓碑上頭樂呵呵笑著的人說:“他走的時候什麼都沒給我留下,那些個古董字畫我也不懂,倒是遭那幾個不孝子惦記了。如果不是你替我周旋著,我可能連他最後一點寶貝都留不住。”
徐珩文,嚴謹宜的丈夫,四年前莫浩臨的委託人。當時的莫浩臨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徐珩文狀告雜誌社的侵權案是他接手的第一個案件,官司贏得很漂亮。徐老爺子特別欣賞莫浩臨做事認真謹慎的態度,之後時常讓他來家裡坐坐,和他談論自己喜愛的字畫,甚至還教莫浩臨習毛筆字,待他如同親生子一般。
“老爺子是我的恩師。” 莫浩臨目光沉靜而幽遠,彷彿想起了以往的事。
“他也沒教你什麼,你那一手好字是自己練出來的,連他都稱讚過。”說著,嚴謹宜嘆了口氣,“他這麼一走,我也倒下了。”
“老爺子走的時候我在國外,不僅沒來得及參加葬禮,也沒好好照顧您。”莫浩臨難得露出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