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夜,房前走廊上開始頻繁出現腳步聲和男男女女的交談聲,潘雲睡得不算很踏實,這些討人厭的嘈雜聲響更是把他從睡夢裡挖起來。
睡到一半被鬧起來後心情更糟了,開了電視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節目可以抒火,隨手就調到了動物世界,平時工作應酬忙,沒什麼時間看電視,動物世界也是頭一回看,潘雲看著竟也覺得挺有意思,就在背後墊了個枕頭,認真地看起節目來。
誰知隔壁的房客壓根就不打算讓潘雲這麼愜意地看下去,開始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來。
最可怕的是那對男女膽子出奇的大,交歡時淫言穢語不斷,搞得潘雲一個頭兩個大。這旅店隔音效果實在太差,他最後做下結論,電視也沒關就鑽入小浴室沖澡。
身後被撕裂的部位已經不是太疼了,只是發麻發脹的感覺也不是很好受。脫光衣服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蜜色胸膛上交錯佈滿了淤青吻痕,潘雲就覺得滿肚子火氣沒地方洩。
水衝到身上,潘雲低頭看到大腿內側已乾涸的白色可疑液體才恍然過來自己竟忘了做事後的清洗。他咬牙切齒地罵了句SHIT,把手插入雙腿間,僵著臉給自己後頭清洗,邊洗邊問候未風的祖宗十八代。
等他把這格外苦悶的澡洗完出來,發現床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人,電視螢幕發出的幽幽光線打在來人的臉上,勾勒出對方凌厲完美的輪廓。來人反客為主地同潘雲打招呼:“嗨,寶貝,你洗完啦!”看到潘雲只在下身裹了條浴巾,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嗯,這樣好,這樣我都不需要幫你脫衣服,只要扯下浴巾就完事了!”
完事,完事你妹!怒火把潘雲的理智統統燒光,他齜牙咧嘴地撲過去,想要掐死這個說風涼話的到訪者。“未風!我殺了你!”
未風聞言也不閃躲,任由潘雲壓住他。“寶貝,別這麼主動,我還沒準備好!”
對手的臉皮之厚讓潘雲覺得汗顏,他很難想象這個人曾在法國留學,受過法國人優雅做派薰陶過。他揚起拳頭,勢必要給身下這個一臉壞笑的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可還沒等拳頭砸上去。潘雲只覺下身一涼,隨即溫熱的東西就附上了自己的臀部。──未風那傢伙竟扯掉了他的浴巾。
“你!”潘雲是徹底歇斯底里了,他掐住未風漂亮的脖子,往死裡頭用力。“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亂摸!”這絕對不是平時的潘雲能做出的事情,平日裡的潘雲優雅大方,處變不驚,對暴力壓制嗤之以鼻,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但未風的出現讓他所有的理智徹底的湮滅。
在潘雲用力之際,未風也沒閒著,他雖被掐的不太舒服,但還沒到不得動彈的地步,況且潘雲騎在他身上,雙手掐住他脖子的姿勢,為他非禮潘雲的屁股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因此他把握了時機,掰開極怒中潘雲的臀瓣,把麼指塞進他幽閉的後門。
“啊!”潘雲立刻大吼一聲,從未風身上彈開。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被自己捏的呼吸不暢卻依舊笑眼盈盈的少年。
“咳咳,潘雲身下死,做鬼也風流。”未風的氣還沒順過來,卻沒忘調笑潘雲幾句。
潘雲的臉色果然更加精彩了,“法國的教育沒有教會你禮儀廉恥這回事麼!”潘雲視未風為毒物,往後退了幾步。
未風的笑更大了一些,他碧綠的眸中閃過了一絲漂亮的光彩,“他只教會了我,面對愛人要勇敢出擊,熱情大方!”
“不、要、臉!”潘雲的一字一頓顯示出了他對少年的痛恨程度,也只有鬼佬的教育能培養出這種沒皮沒臉、不識好壞的敗類!
“別這麼說嘛!雲,真是的,熱情有什麼不好!你總能讓我悶騷地把感情放在心裡不說吧!愛在心頭,口難開這種憋屈,我才不要。”未風全然沒了雜誌報紙上優雅貴公子的形象,他黏在潘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