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頭痛的症狀,唯一的方法就是儘量讓自己的心情保持愉快。”
所以每當他頭痛欲裂時,最想做的,就是把那個自稱是權威的傢伙給宰了。
陸管家遞了條毛巾給他,“表少爺在客廳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我告訴他您昨天很晚才睡,他才沒有再堅持一定要來叫您……”
懶洋洋的擦著額角的薄汗,濃眉微挑,“真是陰魂不散!”
反正他現在也睡不著,乾脆起床梳洗,再換上舒適的居家服走出臥室。
一來到正廳,就看到坐在昂貴義大利真皮沙發上的男子,正閒適而優雅的一邊喝著酒,一邊和別墅裡的幾個小女傭打屁。
榮澤的出現,如同一座移動的冰雕,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氣場,嚇得那些原本正在說笑的小女傭們頓時鳥獸散。
“真是可惜,才剛享受一下被美眉們包圍的幸福,就被你這惡少打亂了,我一直在想,老天給了你這樣一張得天獨厚的俊臉,是不是有些浪費。”
說話男子從容一笑,拿來一隻擦得晶亮的酒杯,倒了小半杯,遞過去。
“極品芝華士二十五年蘇格蘭威士忌,我知道是你的最愛,怎樣,我這個表哥還夠意思吧!”
“如果你不是無時無刻都出現在我眼前,我會覺得這個世界更加美好。”榮澤說完,不客氣地接過酒杯,細細品嚐那熟悉的辛辣感,俊美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要知道像我這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每分鐘就有幾十萬美金進帳的貴公子肯大駕光臨到你的寒舍與你喝酒敘舊,可是你的福氣……”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裡,他得意的大肆誇讚自己一番。
榮澤只覺得頭越來越痛,但偏偏那個喋喋不休的傢伙似乎完全沉浸在自戀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這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男人叫席洛,他姑姑的兒子,年長他兩歲,在他還牙牙學語的時候,席洛就以惡魔般令人討厭的形象,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席洛的爺爺以黑道起家,整個東南亞諸如賭場、酒店等娛樂性產業,幾乎都屬於席家的勢力範圍。
很多人都在暗地裡誹議席家做的都是些不正當的生意,而這樣帶著諷刺的評論,對席家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席洛更是仗著龐大的家世以及俊俏的外貌,遊走於眾女人之間。
如果將席洛比喻成邪氣的痞子,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敢無視席大少存在的榮澤,就是冷漠霸道的天生王者。
用席洛的話來說,榮澤那張臉,其實就是標準的面癱。
陸管家端著早餐走來,不贊同的搖搖頭,“少爺,我說了多少次,空腹喝酒會傷胃的,表少爺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您怎麼也跟他一個樣!”說著,還責怪的睨了席洛一眼。
“喂,陸老頭,你當我是空氣嗎?就算要說我的壞話,好歹也找個我聽不到的地方吧?”
“表少爺,這可是天大的誤會,我不過就是榮家的一個老管家而已,就算老天借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說您壞話呀。”
瞧瞧這老傢伙,還真是……
“少爺,今天早上起來後,頭又疼了吧?都說了熬夜對身體不好,您偏不聽,喏,這是我讓陳嫂特意煮的冬瓜排骨湯,裡面放了很多可以緩解頭疼的藥材……”
直到陸管家像老媽子一樣吩咐完離開,席洛才嘖嘖稱奇,“這陸老頭也太偏心了,自家少爺就怎樣都好,輪到我這個表少爺,就被他當成了垃圾,我也沒吃早餐好不好,怎麼不順便幫我也盛一碗冬瓜排骨湯?”
見自己說了半晌,那個聽他抱怨的男人卻始終愛理不理,心裡很不是滋味。
面癱就是面癱,有時候他真的很想從這傢伙的臉上看到第二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