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停：「……」

季停手上剛放鬆，大黑就興奮地幫他把被子拉了下去。

季停……季停想打狗。

戰戰巍巍地看向沈聞羨，季停剛準備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就見站在靠近門口處的沈聞羨往他這邊走過來了，於是想說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裡，季停一把抱住大黑：「老大！我不是故意的！！你也被人下過藥你明白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啊！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玷汙了你純潔的靈魂和啊啊啊啊你千萬別打臉！！！我還想著以後萬一破產了就靠臉吃飯呢！！！」

沈聞羨：「……」

頭痛得很又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頭髮亂糟糟、衣服亂糟糟、表情也亂糟糟的季停，沈聞羨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這麼一驚一乍的……還有你這志向……算了，你把大黑放開，我有事問你。」

季停手上還是抱著大黑沒撒手，他看了看沈聞羨，然後神奇地發現……他居然沒在沈聞羨臉上看到憤怒一類的表情？怎麼可能？！不是被他氣傻了吧……

嚥了咽口水，季停道：「老大你問。」

沈聞羨：「你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藥是誰給你下的？」

季停頓了頓，然後老老實實把昨天去見顧溪、最後誤喝了那杯茶的事說了，不過只說了知道顧仙瀾要害顧溪，沒有提陸聽白的事。

聽完，沈聞羨微微皺了皺眉：「顧溪……顧家的二小姐？她不是被送出國了嗎……另外，你是怎麼知道顧仙瀾要害顧溪的？」

季停眼珠子轉啊轉的，然後真假參半地說道：「是之前軍訓的時候，顧仙瀾老來纏著我，我無意之間就知道了顧家現在的狀況還有那個胖子行長、好像是姓王吧。剛好這個時候顧溪又被顧家叫回來了，我擔心出事……我本來只是聽顧溪說了她出現在茶樓的原因、所以猜測那杯茶有問題，結果沒想到真有問題……茶樓服務生也真是……太節約了。」

沈聞羨微微頷首，不說話了。

季停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打量著沈聞羨的神情，發現這人好像真沒有生氣的跡象……他帶著點兒難以置信開口試探道：「老大……昨晚的事，你不生氣了吧？」

「說到底你也是做好事，意外罷了……」

沈聞羨的話還沒說完，季停已經順著杆子往上爬了：「就是就是，意外而已！另外既然剛好說到顧家，要不老大你也做件好事兒吧？」

沈聞羨：「嗯？」

「就是顧溪！」季停說道，「雖然顧家大不如前，但是對付起顧溪來還是綽綽有餘的，我擔心這次不成他們還會動歪腦筋，老大你幫幫忙，讓顧家別再打顧溪的主意了唄？」

「倒不是什麼難事。」沈聞羨說，「不過……你這麼幫顧溪、為她著想，喜歡她？」

季停：「……」要是他現在在喝水的話一定會被嗆死的。

「怎麼可能！」季停無語，斬釘截鐵道，「不可能的。」

沈聞羨倒是來了興致似的：「怎麼不可能了？」

季停脫口而出：「因為我不喜歡……」女的啊。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季停就反應過來了，急急地剎住了話，他生硬地拐了個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沈聞羨只笑了笑，接著他說：「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出了一個讓自己都覺得意外的猜測……季停？」

季停看著他：「嗯？」

沈聞羨繼續說道：「我剛剛就一直覺得、你對昨晚的事反應似乎太大了些……我本來只是覺得有點尷尬而已，反倒是你慷慨赴死的態度弄得我有點奇怪……雖然說你的行為、嗯、的確讓人很無語，但我不愛動手，你應該知道，而且都是男人，這種事也不是解釋完了以後不能理解的，按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