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縉,”安瞳遙眯起眼睛看著他笑,“你說,我有哪一次不是認真的?”
我和你的那一次,我也很認真。認真到以為你是我一生的可能,可是沒想到,你卻執意成為別人的歸宿。
孫承縉沒料到她會這般回答,很輕很輕的語氣,卻像是針一般扎住他最柔軟的地方,讓他在歷經混亂的一夜之後,心猛地痛了起來,“可是你知不知道他的背景?”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他的歷史不簡單,他的現在不簡單。安瞳遙,你覺得以你的能力,能駕馭住這樣一個不簡單的人的未來?”
我想倚賴,卻要離開(4)
“你呢?你簡單麼?”安瞳遙輕笑,“你的未來,我不也一樣沒駕馭住?”
他一下子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說是不在乎,卻是句句指正他的痛處,“安瞳遙,我知道我是對不起你,可是你呢?你真的就打算和他過下去?”
“他可……”
“孫承縉,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都不會干涉我。那麼今天,你又以什麼樣的資格和身份來過問我的感情?”
“可是費陌桐不簡單!”
“可是我喜歡他!”她突然瞪大眼睛看他,大大的眸瞳近乎有一種決絕和執拗的意味。在那樣的眼神中,孫承縉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儘管分開,他卻依然瞭解這個女人。
一旦她要是如此眼神,那麼就說明,她要按照她的想法做下去了。
犯起執拗性子來的安瞳遙,除非是今後親自嚐到了這件事情的痛處,否則,死也不會回頭。
“那好吧,”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突然流瀉出一彎淺弧,“你的頭怎麼樣了?怎麼傷的這麼狼狽?”
“沒什麼,不小心摔倒了。”
“安瞳遙,你總是這麼能受傷,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添點傷口。”他像是說一段與己無關的事情,語氣輕描淡寫,“以前你就這樣。”
話題好像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按照孫承縉的意願,下面她就應該藉著他的題目開始回憶屬於他們的舊日時光,可是安瞳遙卻緊緊盯著那緊閉的房間門,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他,突然問道,“賈思澈為什麼自殺?”
彷彿這個話題無比可笑,孫承縉笑容更揚,“能因為誰?費陌桐唄,”他的笑容在她眸中促成一團微小火焰,“舊愛攜歡得意,棄婦難免生愁。”
這是某日報紙上提及他們幾個人關係的句子,當時還不覺得因為什麼,但是現在聽孫承縉說起來,竟像是吃了蒼蠅般的難受,不由吃吃一笑,“是這樣啊。”
我想倚賴,卻要離開(5)
“嗯。”
早就想過這段戀情會千般壓力,可是卻沒料想竟還有個自殺殉情的女明星作為牽絆,安瞳遙看著那還沒開啟跡象的門,笑容更燦,“這倒有點像八點狗血劇了對吧?”
“還成。”孫承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只要是費陌桐願意了,你就是那個最幸福的女主角。不過聽說費陌桐家大業大,報紙上說,賈思澈這樣的明星都沒過他家人那關,瞳遙,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她笑,“好。”
不是對自己自信,只是要論及家大業大,恐怕這個城市裡,還沒大有人敢不屑於安家的真實勢力。
“賈思澈和費陌桐交往了一年,戀情這才露出跡象,也難免賈思澈自殺。”孫承縉抿唇,“此前費陌桐一向不承認自己與演藝界女星有染,在這個汙垢的社會中,他本分於商業,雖然勢力很大,但倒像這個社會最乾淨的一個商人,可只要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就希望和自己男朋友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的走到街上去,這原本是最平凡不過的兩人交往,可是,費陌桐給不了她。”
“所以賈思澈絕望了,這才想用某種手段逼他在公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