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遙感激於陳染的貼心,勾唇笑道,“我叫不緊張。”
卻沒想到,這話還是說的早了些的。
甜蜜若惘,可否從前?(7)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所謂辦公室的年輕人,竟會是孫承縉。
而孫承縉看到她顯然也是一怔,“瞳遙?”
她只能微微一笑,大方的隨陳染坐到一旁座位,這一段日子過的暈乎迷茫,成天忙於整理自己與費陌桐的所有故事,竟然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孫承縉也在嘉揚就職。
中國人談生意,其實也沒什麼技巧。無非就是借酒套近乎,爭取獲得共有利益。
安瞳遙上來就表明自己有酒精過敏症狀,可是沒想到,竟被所有人當成了虛套的託詞。投目光給陳染,卻被他搖搖手,“來來來,給賀董一點面子嘛,瞳遙,就喝一杯。”
“我真的不能喝。”她為難的搖頭,“真的,我酒精過敏很嚴重。”
“安瞳遙……”
明明是再確鑿不過的症狀,在這些觥籌交錯中,竟成了再也虛假不過的託詞。
“她真不能喝酒,要不我代她喝吧。”剛無奈的舉起酒杯,卻覺掌心一空,竟被人拿去,安瞳遙抬起頭,只覺孫承縉已經端起酒杯向四周示意,“這一杯,我先代瞳遙先幹為淨。”
說完,便利索的仰頭,一仰而盡。
酒桌原本就無聊,看到孫承縉典型的“英雄救美”,下面卻有人鬨笑起來,“哈,孫先生怎麼知道安小姐過敏,還這麼英勇的代酒?”
“我和安瞳遙是同學,”孫承縉抿了抿唇,目光掠過安瞳遙的視線,“她以前酒精過敏,我見過。”
“那是很好的關係咯?”
這話題越來越扯的不像話,別的人倒是還不敢編排他們的關係,畢竟前一段時間,安瞳遙與費陌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雖然現在分開了,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安瞳遙曾經是費陌桐的女人,可是今天來的偏偏有一位是例外,據陳染說,是從日本來的某代表,別的人都在知趣不說話了,就他一個勁兒的拖著她與孫承縉的話題不放。
甜蜜若惘,可否從前?(8)
客戶談判畢竟不能用緋聞做擋箭牌。安瞳遙看向孫承縉,原本他自己就喝了不少酒。此時又替她擋了兩杯,臉色開始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紅色。早在他們還在熱戀的時候,安瞳遙便知道,孫承縉也不算很喜歡喝酒這樣的活動,以前同學們出去聚會喝酒,他總是婉拒,一副謙然君子的模樣。
看來現在,他也會難受很多。
她突然心裡一陣難受,並不是看不得男人喝酒,而是在感慨自己落入這麼一個境地的同時,竟還是之前的那段愛情在幫她。
終於,這段令她難過不已的應酬終於宣告完畢,客散人盡,陳染忙著去交款付費送客人,原本是讓安瞳遙也跟著去,可是看看已經趴在酒桌上的孫承縉,還是沒敢放心。
他今天喝了很多酒,那個日本來的客人簡直就是個酒桶子。自己喝酒沒大過癮,卻對勸別人很有門道。
“孫承縉,孫承縉?”她動動他的手,“孫承縉,醒醒!”
他“嗯”的一聲呻吟,抬眸看了一下她,又落下眸子,彷彿是睡著了,淺眉微蹙,再也不發一言。
這時,恰巧送客人的陳染回來了,“他怎麼樣了?”
“好象不好。”
“靠,句唯這個狗日的,”看著孫承縉,陳染突然罵了一句粗口,“他媽的不知道你和費總之前的關係,色心倒是大,往死裡折騰你。這要不是小孫起來護美,咱們一群人都得攤在這酒桌裡頭。”
安瞳遙心裡訕訕,下意識的對陳染分析她和費陌桐的關係的話覺得不對,縱然是實話,可是這總給她一種錯覺。
彷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