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恩師無關。”張凡搖了搖頭否定了高儀的猜測,說道,“恩師如今雖然與高拱不合,但是恩師身後支援他的人,一來沒有高拱一派的那麼多,那麼有權勢。二來,恩師身邊的那些人也是各個自詡君子一般,不屑於做這些事情。”
“那張大人的意思是?”高儀一聽不是,不由得疑惑起來。
“不知高大人可知道。”張凡突然問了起來,“朝中除了高拱與恩師兩派人之外,還有一派人。這些人官位都不是太高,但是各個都握有實權。最主要的是他們人數眾多,一旦說起話來,聲音之大是誰也無法忽略的。”
“張大人的意思是……”高儀聽了張凡的話就已經大概知道張凡在說什麼了。張凡所說的正是那一派以中立自居的人,說是中立,其實不過是因為他們在朝中沒有什麼關係,找不到靠山,這才會連成一氣,形成一派。說到底,這就是一群失意的同病相憐之人所尋求的相互庇護而已。
只不過他們如今的聲勢如此之浩大,這是當初誰也沒有想到過的。一開始,他們也只不過是相互尋求庇護而已,為的就是能在朝中好好生存下去,將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哈有個照應。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把他們當成一回事,甚至就連他們自己也是如此。對他們的評價就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
然而漸漸的,朝中找不到勢力依靠的大臣們越來越多。而這些人全都無一例外地加入了中立一方的陣營中去。而那些個有權有勢的人對此也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在他們看來這只不過是弱者想要尋求庇護而已,所不同的是弱者越來越多罷了。
於是乎,這自打成立伊始就不怎麼讓人看好,而且也確實是非常孱弱的一派勢力,卻是在這麼一個相對平靜,而且還沒有別人打擾他們的情況下,漸漸的成長起來。
到了如今,中立一派的人數眾多,雖然也有許多人不過是混進來吃閒飯的,但是也有很多掌管著權力不大,但卻是實實在在有權利可用的部門官員。而且其高層也在漸漸的往上升遷,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當中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站進內閣之中拜相,但是其地位也是不低了,就如那葛守禮,已經做到了六部尚書的位置。
這一派人如今勢力浩大,但是就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對什麼事情發表過任何說法,不論是皇帝還是其他派別的人,都不曾在意過,甚至大多數時間,人們都想不起來他們的身影。
想到這裡,高儀突然覺得自己入閣的可能變得非常之巨大了。特別是在昨天,張凡歸來之後,隆慶招來幾乎所有的朝臣在殿上,那時候高儀也是在場。他親眼看到了葛守禮主動向張凡示好的那一幕,有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其中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若是……若是張凡當真能夠說得動那些人上奏進言的話……”此時的高儀不由自主地在心裡面盤算了起來,“就算是一個並沒有資格的人估計都能夠進得去,更何況是我這麼一個條件合適的人呢。”
“而且,我還有個方法。”張凡說道。
“哦?”高儀再次被張凡弄起了興致。能夠說得動中立派的人幫助他進言,這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了。而張凡現在居然說,還有方法。
“高大人能猜得到那葛守禮昨日為何要向我示好嗎?”張凡問道。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高儀正想說出來,卻是打住了。他本來想說,那些人是想要投靠他的。但是一想,高儀就明白張凡為什麼這麼說了。那葛守禮之所以會對張凡示好,還不是因為,張凡如今聖眷正隆嗎!
看到高儀這副模樣,張凡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且不說張凡如今深得隆慶信任,最重要的是,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具有單獨覲見隆慶的權利。這要是想要遞個話、傳個信什麼的,豈不是太方便了。
張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