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徽音任性的時候,可他們寧可早點經歷這個第一次,也比現在經歷好多了。
較場上,康熙坐在御座那兒,胤禛、默默和顏顏都在旁邊陪著,而場中……徽音和董鄂瑞琪對峙著,說是兩個輩份的,可看起來更像是姐弟倆。
康熙很頭疼,他看向自家兒子,豎眉訓道:“你是怎麼回事?怎麼由著她胡來?一個長輩和小輩比武,說出去好聽得很?”
胤禛苦笑:“皇阿瑪,她是個什麼樣的,您不是比兒臣還清楚嗎?而且,前幾日兒臣與她絆了幾句嘴,這當口兒臣就更沒轍了!”
康熙語塞,是啊,他都拿捏不住這女子,兒子又能如何?他自己頭疼了,也不想讓別人好過,視線移到了孫女身上:“玲瓏,你額娘和瑞琪都下場了,你就不心疼?”
“皇瑪法,想娶孫女兒自然要過阿瑪、額娘這一關,如果他連額娘都頂不住,孫女也無話可說。”顏顏笑了笑,答得很順口。剛弟弟說了,額娘心情不好,若是瑞琪能讓額娘心情變好些,也是大功一件,估計……連阿瑪都會高興呢!
徽音的神識罩著四周,這些對話一句不漏地聽完了,不過她並不在意,今兒來就是為了收拾這臭小子的,至於旁的人,來日方長,她一點兒也不急。
“小子,我就是玲瓏的生母,你不是想娶她嗎?出手吧!”徽音右手一震,紫玉簫中伸出一段利刃,只見她手腕一轉,那紫玉簫在空中打了個圈,橫在了她的身前。
“側福晉,您既是主子又是長輩,恕奴才難以從命!”瑞琪很鬱悶,他一眼就看出這是玲瓏格格的生母,那相似的長相任誰都不會懷疑,可是怎麼一見面就要比武啊,這麼不合規矩的事,皇上和四爺怎地都不阻攔啊?
“廢話少說,你若沒些能耐,憑什麼讓我把女兒許給你,你又拿什麼來護著她?”徽音眼神一變,半點不似作假的殺氣逐漸溢位來,迅速地蔓延到了四面八方。
這邊看著的默默身形一緊,表情凝重了許多:“額娘是來真的啊,這位候補姐夫慘了……”其他三人一聽這話,精神都繃了起來。
作為當事人的瑞琪心驚不已,不是說這位側福晉體弱多病、深居簡出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殺氣?就是他所見過最恐怖時候的莫老師與此時的側福晉相比,頂多也就是旗鼓相當的水平啊!瑞琪不敢再大意,提起全副心神,調動全身的肌肉開始迎戰,多久了,他沒有這種渾身叫囂著興奮的感覺了,就是這種緊張,他都好久沒體驗過了!
從開始到結束,這場比試其實很短很短,但過程卻很慘烈,這從倒地後的瑞琪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小子,你雖然差勁得要命,但是看在你沒找其他女人等了我女兒好幾年的份上,這門婚事我應了,可如果讓我知道她嫁過去受婆婆欺負、受丈夫欺負,你們一家就等著吧,我可不是她皇瑪法、阿瑪,顧忌著什麼開國功臣、皇親國戚的名頭,我自有千百種方法讓你們付出代價!”徽音拿著紫玉簫直指瑞琪的脖子,比起額娘更像個阿瑪地威脅道。
“側福晉放心,奴才自當愛重妻子!”瑞琪沒看清怎麼被打的,反正他現在身上都有傷,而且被打得很有技巧,都是那種不容易好、可勁疼的傷,這下怕是要養好些天了!
“玲瓏被她阿瑪著人教得很好,內宅爭鬥絲毫不懼,但我警告你,若是敢弄些丫頭、侍妾的礙眼,我不介意派人給你去去病!”徽音收回簫,目光卻越發冰冷了。
只要一個?瑞琪怔了一下,隨即咧著青了的嘴歡快的應了:“側福晉放心,奴才本就是如此打算的。”他阿瑪後院事多,他自小也吃過虧,所以早就打定主意只娶個合心的妻子的。
徽音拿出一個兩指寬的玉瓶扔過去:“外敷個幾次就全好了,你小子也太不經打了,我還沒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