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被翟挽幾句話就定義成了“飯桶”,一時之間都很生氣,然而他們被關著,就是想衝出來把翟挽大卸八塊也不能。更別提,他們原本就跟人家武功差了一大截呢。
翟挽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轉過身去,運起掌風,想將月旦樓那間牢房外面的鎖給弄壞,哪知道,她打了幾掌都不行。
“這牢和鎖都是玄鐵所制,不是那麼容易開啟的。”陸景吾的聲音在她頭上淡淡響起,翟挽聽了覺得好沒意思,將手上的鎖一丟,不在乎地說道的,“那你就在裡面關著吧。”說完便轉身要走。
陸景吾在她身後,無奈地笑了笑,叫住她,“人家話還沒有說完,你就不能等等嗎?”翟挽轉過身,正想問什麼話沒有說完,就看到段小樓站在陸岱川面前,低著頭,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剛才說了什麼。
陸岱川大概是看到自己說了那麼久都沒有效果,不禁有些著急,有些喪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陸景吾,像是求救一樣。翟挽在旁邊冷眼瞧著,覺得這小子簡直欠教訓,他還真的把陸景吾當成自己親爺爺了啊。
不過,好像把陸景吾當成爺爺,也不算什麼……
反正他們這群人的輩分簡直是一團爛賬,翟挽不想理會,把段小樓叫過來,帶著她就要往外走。兩人一前一後地路過少林寺那邊,她剛才才在嘴上佔了便宜,這下不肯去打這群落水狗了,晃悠悠地打算從他們面前走過去,沒想到卻被人叫住了。
叫住她的那個老和尚,翟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具體說不上是哪裡眼熟。反正少林寺的和尚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髮型也是一樣的,要從他們各色光頭上分辨出誰是誰,還真是有點兒難。不過她還是站住了,轉過身看他,“怎麼了?”
那個老和尚斂眉,看上去倒是要比禪宗更有一種得道高僧的氣質。“女施主當年縱橫江湖之時,老衲尚且年幼,是跟在當時方丈大師身邊的一個小和尚,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女施主殺了少林寺方丈,但老衲卻覺得有幾處不妥的地方。這些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正好碰上,就說出來,還請女施主賜教。”
聽到跟當年的舊事有關,翟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她皺眉看向那個老和尚,問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中心意思無非就是想用你當年知道的事情來從我這裡換什麼。”她挑了挑眉,眼底已經是一片涼薄,“換什麼?”
“不敢。”那個和尚口稱不敢,卻不繼續否認,而是順著她的話說下來,“我少林一脈,雖然已經屹立於江湖多年,遭受了無數風雨,但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連掌門人都被人關了起來。老衲印�眨�儀肱�┲魈�暾舛位埃��螅��遺煞秸刪瘸鋈ァ!彼�戳艘謊墼諗員咭丫�行┐糝偷攆�冢��潰�八�淙蛔鍪慮槭怯釁�模�歡�排砂俅��霾荒芑僭諼業仁稚稀!彼��醞熳髁艘桓鮃荊�儀腖��盎骨肱�┲魘┮栽�幀!�
這百年來,武林中浩劫不斷,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各門各派人才凋零,少林寺雖然是天下第一的大門派,也是如此。正是因為這樣,掌門禪宗雖然是個心胸狹隘、滿腦子沽名釣譽的假正經,但除了他,恐怕整個派中也沒有人能夠服眾了,所以他不能死。他一死,少林寺大亂指日可待。就算少林寺掌門要易主,也不能是在這種情況下面易主,要不然,只會給原本就危機四伏的少林,招來更多的禍患。
翟挽掀了掀眼皮,這才正眼看那老和尚。見過禪宗和那老方丈,翟挽原本以為少林寺已經從裡到外,爛得一乾二淨,再沒白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心一意為門派著想的人,簡直就是這群偽君子中間的一股清流。雖然未必見得品德有多高尚,但比之前其他已經好許多了。
那老和尚看著她,大有翟挽不親口答應他就不說的架勢,翟挽冷笑了一聲,說道,“你